都好不了了。

可总归没被当面推开了,徐缭有点美滋滋地穿上衣服,觉得今晚月色格外朦胧梦幻,浪漫无比。

同理,徐缭这恋爱脑大概也是好不了了。

告白顺理成章,交往水到渠成,亲密行为早在他们俩没确定关系那会儿就不知道越轨了多少次,眼下只能说是合情合理,得寸进尺。徐缭穿好松垮垮的毛衣跟外套,驼色大衣上还有一连串可爱流苏,帽子上还带着两个小球,衬得他年轻了十来岁。

于是年轻了十来岁的徐缭就坐在被窝里吃小面包,铺了一张纸巾,粉屑掉个没完,大概吃了一半漏了一半,那杯没喝完的可可牛奶被拿来润了嗓子,好不容易把哽在喉咙里的那团给咽了下去。

他们俩都没提同居跟公开的事,对徐缭来讲不到时候,也没有心理准备;而对应肃来讲,时机不恰当,更何况他也不打算让自己之后一直处于被粉丝长期骚扰的状态。

应肃出来的时候表情可以说是十分嫌弃了,把满是面包屑的纸巾丢进垃圾桶里之后,又将这张单人小床收拾了一遍,这才把人提溜出来,就差找个包把这只越发野性难驯的小猫给塞进去随身携带了。

喝完热可可的杯子被应肃拿去洗了,经纪人把车钥匙递给他,让他自己先上车开会儿空调。

徐缭乖乖接过钥匙,这件毛衣是肥大款,袖子长度惊人,简直怀疑曾是刘皇叔的高定款,徐缭往上扯了两次,才勉强露出大半个手掌来,另一只手干脆放任不管,拿着袖子乱甩,蹦蹦跳跳地往车子处跑去,应肃扣好杯子出来,青年还在车门边晃悠,脚有一下没一下地踢着地面,然后盈盈抬起头,对他甜甜笑了笑。

这大概是倒退了二十岁。

应肃被一击必杀,哑然半晌,才想起大衣还在自己手上挂着,于是心慌意乱地重新披上衣服,故作平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