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她更高兴的是,江寒生赶牛车过来,就能一次 买齐好多东西。
她让江寒生将牛车赶到集市上。
这会儿,还没到收集的时候。
卖山货,和手工制品的老乡,都还在。
刚好安宁需要的大水缸也有。
“我们买一个大水缸,不对,要买两个!一个装水,一个拿回去泡酸菜。米缸咱们是不是也没有啊?那就得三个大缸。还有,还有茅厕,到时候也得埋一口大缸。”
安宁已经开始认真的想,一个家,究竟需要什么了。
江寒生说:“茅房已经弄好了。”
“啥?茅房你都弄好了?”安宁瞪大双眼,一脸不可思议。
不怪她激动啊。
这人有三急,她连上个茅房,都要等回老安家的时候,才能上。
要是哪天憋不住了,就得出个大丑了!
“土砖干的差不多了,明天就能砌墙。剩下的,就拿来砌土灶。”江寒生告诉安宁。
“那是不是说,我们顶多后天,就能在自己家做饭了?”安宁大胆预测。
江寒生点头,“是这样!”
“太好了,太好了!”安宁一连说了两个太好,可见心情有多好。
江寒生按照她说的,一口气选了三个大缸,水缸最大,酸菜缸其次,再就是米缸。
撮箕、扫把这些,安宁她三叔会。
虽然她三叔,平日里,对她也就那样 ,但是老太太在,不至于扫把和撮箕,都舍不得给他们做。
还有切菜的砧板。
“完了,我没买菜刀!”安宁总算是想起自己还有什么是没买的了。
江寒生冲她笑了笑,“没事,反正也还不急着做饭。”
安宁对上江寒生的笑脸,本来还着急的,一下子,什么也不急了。
还别说,长得好看的人,笑起来,能够缓解情绪和压力。
东西买的差不多了,卖缸的,还免费送了安宁他们一个盖子。
两个人牵着老牛,一路上往生产队的方向赶。
安宁半路拔了一把草,给老牛,老家伙吃的可香了。
她想起江寒生之前说的,“你不是说它病了吗?不怎么爱吃草了?”
江寒生也觉得纳闷,前两天确实是这样。
他送去最新鲜的草,这头牛,也是爱答不理的。
一天下来,一担草,没怎么动过。
江寒生解释不了,只好说个大概,“也许今天好了?”
安宁配合的点头,“有这个可能!不过我不能一直叫它老牛,得给它取个名字才好!叫着顺口。”
江寒生觉得新奇,还是头一回听说给牛取名字的。
“你取!”他说。
安宁摸了摸老牛的头,“要不就叫狗剩吧!”
江寒生人一顿,直接停在了原地。
老牛差点撞他身上。
“怎么了?”安宁赶紧问。
“没……什么!”
江寒生哪里能说,他还是第一次听人给牛取名字,叫狗剩的。
再看安宁,已经摸着牛头,一声声狗剩,狗剩的喊上了。
而那老牛,也很配合的冲安宁打响鼻。
江寒生不明白,一头牛,怎么会这么没原则。
“要不……换个名字?村里叫狗剩的,挺多!”江寒生憋了半天,说出一句话。
“啊?是嘛?我咋不知道?”安宁眨了眨眼睛。
这不怪安宁,要怪原主。
从前就不愿意理生产队那些人。
加上整天待在家里,除了吃,就是吃。
村里人,叫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