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他明天不值班――否则,方皓应该根本不让自己碰他脖子往上。
眼下,方皓问起来,他只好承认:“白天不飞,但是有会。要九点到公司报道。晚上飞深圳宝安。”这也是为什么他晚上最后两小时已经停止喝酒了,而是在积极补水。
方皓又给他算一笔账:“你现在回去,还能睡满四个半小时。”
陈嘉予说:“我睡四小时就能飞,不连续熬夜就行。”
方皓推了他一下,颇为亲昵:“我平常上班压力已经够大了,别让我再为民航飞安买单啊。”
陈嘉予笑笑,没再坚持,只是说:“明天晚上要在深圳过夜,后天回来我们聊聊吧。”
这也正和方皓的意思,他说:“嗯,后天我值小夜,下了班我们聊。”
陈嘉予又问他:“饿不饿?再弄点东西吃?”
方皓心里一动,但是他也确实不饿,就如实说了,说完不忘调笑一句:“你也没有那么厉害。”
陈嘉予磨蹭了几分钟,直到他头发都要自然风干了,他才收拾起自己的衣物说要走了。
这会儿他真要走了,方皓又有点不舍,他想――如果陈嘉予就在这边睡一宿,他们也可以彼此默契地都不聊天,就是单纯一起睡觉,那感觉应该也很好。
所以他问:“不能不去开会啊?”
陈嘉予见他可算是问了,至少自尊心得到了满足,摇摇头说:“现在推太晚了点,很麻烦。”
“嗯,好吧。”方皓点点头,他向来懂事,他知道陈嘉予心里有数。飞香港时,他心理状态那么不好,都自己调整过来了,没有请假,自然不会因为沉溺温柔乡而从此君王不早朝。
方皓作势要送他,被陈嘉予摆摆手推掉了,说他刚刚也挺累的,就躺着休息吧。最后,是陈嘉予走到方皓卧室的床边――他其实很想再吻他,狠狠吻他一遍,因为之后四十八个小时他都看不着眼前这人――但他控制住了,只是伸出手把方皓的脑袋揽进了怀里,揉了揉他短短的头发,算是给了半个拥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