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虽然天气有点冷,一路上倒是顺风顺水,大船到海口之时,欢迎大队也就紧跟着来了,文大奶奶领着家中众人,还有相熟几家的女眷都来了。沈书娴抱着孩子从船上下来,女眷们立即围了上去,文大奶奶却是笑着道:“港口风大,要看孩子过几天再去卫府,大奶奶也是一路辛苦。”
卫连舟也在旁边道:“先回家吧。”虽然船上并不累,但整顿要好些天。
众女眷又了一通恭喜的话,这才散去。
文大奶奶备好了迎接的车驾,奶妈,大夫,丫头婆子还有小厮,更有箱笼无数,沈书娴此时顾不上这些,只是抱着儿子和卫连舟一起上了车,后面全交文大奶奶打理。进了卫家,果然是井井有条,连卫涛的屋子都收拾出来了,就在沈书娴院落的东厢房里,连小孩子的衣服都准备好了几箱。
文大奶奶帮着理家这么久,此时也跟着一起回来。只让沈书娴去休息,她来安置丫头婆子们,沈书娴也说不上累,只是担心儿子,特意叫大夫看了看,说啥事都没有,沈书娴这才放心。
卫涛的满月酒是在淮阳摆的,以沈书娴的意思到周岁时在海口摆一场就算完了。计划的很美好,却是架不住贺礼一波又一波的来,这是卫家的嫡长子,哪个敢怠慢,最后沈书娴无法,只得另外摆酒,也不说满月,也不说周岁,只说喜得贵子。
文大奶奶帮着操办的,都没按席面算,只按天数算的。女眷们是固定的,男客们实在太多了,干脆摆了五天流水席,也不管认识不认识的,想过来吃就吃,就是卫连舟也不能认清自己船行的每个伙计。
忙忙碌碌十天来,卫连舟有嫡生子的事在海口是无人不知了,沈书娴休息两天也觉得自己又活回来。只是她向来闲不住,天天养儿子之余,又想到以前的盘算,把船行和卫家合并在一处的事,晚间跟卫连舟说起来。
卫连舟想了想,摇头道:“不好。”
“啊?”沈书娴愣了一下,主要是卫连舟拒绝得太彻底,卫连舟对她虽不能说有求必应,但拒绝得太痛快,这还是头一次。
“我想卫家和船行是分开的。”卫连舟说着。
大珠的商人地位并不算太低,但像海运,贩盐这种生意,得上头有人。卫连舟的姐夫要不是定远侯世子,他姐姐卫氏要不是在侯府立住脚了,这生意他肯定做不下去。但就是这样,卫连舟每年都要花大银子去打点疏通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