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1 / 2)

嘴硬得像鸭子,备起礼来却不含糊,全是极佳珠宝,许多人家嫁妆都比不得的好,老夫人还命人制了身石榴裙去,她的女儿喜欢榴花喜欢榴红,或许她的外孙女也随她。

夏意听了这话,又难解些,却什么也没问。

这一行走了十日,中秋也没过成,只在城里买了几块小饼应付了,待进了京城听见喧闹声后才慢吞吞揭开帘子看,车马嗔咽,行人如织,比襄云不知热闹出多少。

原来她爹爹娘亲还有景深都在这富庶地方长大么?

想到景深,她又担心起他,也不知他到了若榴会有多气?

马车驶进一条宽巷,随后就见两扇高高的门,比襄云县令家要气派百倍,踏跺下守着几人,其中一个还蓄着美髯,夏意见他看向自己,忙丢开帘子,而这时马车也停下来。

先生先下的车,夏意后钻出帘子时手上还抱着景深送的那盆五色凤仙,其余东西皆能托付给李叔,唯独这难养的花儿得她亲自带着。

那蓄着美髯的人见父女俩后,声音浑厚嘱一旁的小厮:“愣着作甚,替表小姐搬车凳去。”

“是。”那抬着车凳的小厮还未走近,就见表小姐她抱着盆花跳下马车来,走也不是,停也不是。

夏意抱着花呆答颏,心下有些慌神,不明所以地转头看她爹爹,见爹爹冲她点点头知是无事,这才松懈下来。

是时宁辙上前来,看了看夏先生,未吐出只言片语,只又垂眼看他这个外甥女,与她提了提唇角也没能说出什么,终于道:“进去罢,老太太这时正巧醒着。”

将人领进府院,去里院时宁辙将老夫人病情说与先生听,又将寻着那名神医的事说与他们。

夏意懵懵懂懂听着,神思不受控地教府上景致吸引去,一会儿路过芭蕉穿过水榭,一会儿又钻过一道洞门,怎会有人家里装着山水?

才踏进后院时就有个小丫鬟往外跑,见宁辙便急急道:“老爷,方才老夫人又吐血晕了过去。”

宁辙脚步匆匆往内赶,先生也没落下,不过抱着夫人的骨灰瓮不如宁辙快,还要嘱夏意跟上。

夏意在听了吐血那话后才收回其余心思,紧跟着进了屋子,一股药味,床边正坐着个大夫在把脉,隔着床幔模模糊糊见有人躺着,不禁将怀里的凤仙抱得更紧些。

后知后觉地发现屋里好多人都看着她,架子床尾坐着个瘦癯的老人家,目光炯炯地看着她,她有些害怕地撇开眼,又发现两个生得一模一样的俊美少年在看她,她转回眼看花,余光瞥见她爹爹朝她这边过来些。

静默良久进来个小丫头,给老夫人喂了药听大夫说已安稳众人才到外堂来。

老人家坐在高位,神情没有方才紧绷,召夏意坐去他边上,欲言又止半晌才问她:“怀里抱的是什么花?”

“凤仙。”

小丫头白白净净,生得与她娘亲有几分像,老人家心下叹惋声:“可知我是谁人?”

夏意抿抿唇,小声道:“外祖父。”

老人眼眶里染上丝润色:“外祖父问你,叫什么名字?”

也不知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她还是规规矩矩地答话:“夏意。”

话落,她就见坐在右手边的孪生兄弟齐齐朝她看来。

宁太老爷也留心到这儿,与夏意指了指那二人:“那二人皆是你表哥,脸白的是大表哥,叫宁以北,面容较黑的那个是你二表哥,叫宁以南。”

这两个名字,夏意从景深口中听过好些回的,她时常玩的木头人偶就是宁以北做的,这时猛然听见,惊得微微张圆嘴巴,再看他二人也呆呆呆就知景深也与他们说过自己。

原来,世上真有这等凑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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