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在跟前,她便不好意思起来,抓抓耳朵转去说些别的话。
这时忽听芝婆婆“噫”一声,随即转头问安静坐在一旁的景深:“少年郎”
蓦地被叫了声,景深学着夏意叫了她声芝婆婆。
芝婆婆又瞧他两眼,问他:“还不晓得你名字,老太婆可能问问?”
“晚辈叫景深,尚无字。”
老人眸子竟亮了亮,敛息问:“哪个景?那个深?”
景是一国之姓,是为罕见姓氏。之前夏意问他时,他能甚么也不想地告诉她,是他料定这么个小姑娘不会想多来。
可如今对着这个芝婆婆时他迟疑了下,总觉她并非村里普通老妪,不过没当着夏意面说假话,如实答道:“景致的景,深意的深……”
芝婆婆垂头低声喃喃一句,两个人俱没听清就是了。
小姑娘煮的花生颇为受宠,景深自得了芝婆婆青睐便光明正大地吃了好些。直到老人问什么时辰两人才往学堂赶。
出院走至小木桥上,景深满足地想,原她大费周章做两种花生是要给不一样的人啊,倒是玲珑心思。
学堂坐在矮山脚,四周景致清幽,小径上能听见鸟喈声,一侧临溪,进了山门就间齐整雅致的屋舍。
“这学堂是先生所建?”景深张望着问。
“嗯!”她骄傲点头。
景深听过后又环视一圈,发觉悬杪堂比所住的小院儿大得多,也发觉……先生也没他想象中清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