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脸色一白,赶紧摆摆手:“好生安葬吧。”

经此一事太后也明白了,如今的君宸州完全不是她能摆弄的人了。

除了寿康宫之外,今夜其他宫殿中也并不安宁。

冯若嫣听到乾元殿叫水的消息,差点动了胎气。

皇上回宫她不知道也就算了,可越婈竟然承了宠。

冯若嫣死死掐着珠云的手臂,眼神阴沉到极致:“颖昭仪不是说,太后要送那个贱婢出宫吗?”

珠云疼得不行,但她也不敢吭声,只解释道:“颖昭仪的消息应当不会有错,可没想到今日皇上突然回宫了...”

冯若嫣气得不行,将桌上的摆件统统扫落在了地上。

“废物!一群废物!”

“娘娘,小心动了胎气。”檀云急忙宽慰道,“不过是后宫多了一个人,碍不了娘娘什么事。”

“娘娘怀有龙胎,尊贵无比,哪里是一个宫女能比的。”

听着两人的话,可冯若嫣一点都高兴不起来。

不知为何,从她第一眼看到越婈,就无比厌恶她。

冯若嫣冷静下来,开口道:“前些日子母亲传信进宫,说大姐回家了是吗?”

檀云点点头:“是,大小姐流落在外多年,如今终于一家团聚,夫人很是开心。”

冯若嫣眼神闪了闪,吩咐道:“准备纸笔,本宫要给母亲写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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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数日,越婈连乾元殿寝宫的殿门都未能出去过。

阿嫣端着热水走进来,殿内十分昏暗,四处的帷帐都垂下,挡住了窗外透进来的光亮。

明黄色的帷幔中,能隐隐看见女子的身影。

阿嫣放下热水,轻手轻脚地走过去:“姑娘,午膳端进来了。”

听到是阿嫣的声音,越婈这才睁开略显红肿的双眼。

柔顺的衾被滑落下来,阿嫣余光瞥见了女子肩颈上布满了青紫的吻痕。

她不敢多看,如今乾元殿的人,谁都不敢对越婈放肆,就连她进来前,杨海也千叮咛万嘱咐,万不可拿着从前的情谊和越婈亲近。

“他人呢?”

越婈的声音有些沙哑,她喉间干涩得发疼,阿嫣连忙倒了杯水给她。

“皇上一早便去上朝了,这会儿还没回来。”

越婈接过杯子喝了温水,她看着阿嫣,轻声问道:“阿嫣姐姐能不能帮我打听一个人?”

阿嫣眼皮跳了跳,没等她回话,男人带着冷意的声音就从殿外传进来:

“想知道谁,不如直接问朕。”

阿嫣吓了一跳,急忙跪下。

越婈坐在床上,眼中的愤恨一闪而过。

她垂下眼睫,不想让男人发现自己的情绪。

君宸州阔步走了进来,看了阿嫣一眼,阿嫣连忙低着头退了出去。

越婈不太想和他说话,背对着男人又躺回了床上。

男人脱下大氅,在暖炉旁将身上的寒气驱散了些,这才坐到床沿。

温热的手掌轻抚过越婈瘦削的脊骨,君宸州从身后拥住了女子。

他看着她漂亮的蝴蝶骨上有着淡淡红痕,就像昨夜,他从身后要着她,女子瘦削的蝴蝶骨随着他的动作一颤一颤的...

君宸州眸色渐深,撩开那如瀑的青丝,轻轻的吻印在她白皙的后颈上...

“别...”越婈忍不住出声拒绝。

君宸州轻笑出声:“舍得理朕了?”

他将女子抱起来,冷沉的语气中带着几分越婈不曾注意到的柔情:“怎么不用膳?”

越婈轻声道:“没什么胃口。”

“那可不行。”女子只穿了件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