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婈一路上走得有些累,她回到厢房喝了几杯茶水,才想坐下来歇会儿,就听到外边杨海在叫她。

越婈打开门,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杨海道:“越婈姑娘,皇上让你进去伺候呢。”

越婈一时哑然,他都多久没搭理她了,怎么又突然想起来要自己去伺候。

无论心中怎么想,越婈面上没什么表情,只是轻声道了句是。

须臾,她端着茶点走进殿中,君宸州正伏案批着奏折,听到她请安也只是淡淡叫了句起。

越婈走上台阶,轻手轻脚地给他倒了杯茶。

君宸州放下笔,在她想要离开的时候拉住了她的手,若无其事地将人带到自己怀中。

“累了吗?”他的声音不轻不重,却似乎之前的隔阂都未曾发生一样,一如之前那般熟稔。

越婈摸不清他的心思,只是心中松懈下来的那根弦倏然紧绷起来,她轻声道:“奴婢不累。”

夕阳透过窗楹照进来,余晖混合着男人的视线,久久停留在她身上。

越婈有些坐立不安,她稍垂的下颚轻抬,水盈盈的杏眸看向男人:“天色不早了,皇上可要用膳?”

君宸州没接她的话,却是反问道:“饿了?”

越婈想摇头,但是肚子不合时宜地叫了一声。

清脆的一声响,在静谧的殿中格外刺耳。

她倏然脸色绯红,连白皙的耳根子都染了上一抹红霞。

君宸州陡然笑出声,浅浅的笑意让眉目间的寒意都消融了:“走了一路,是该饿了。”

越婈闭着嘴,不想说话。

这时,外边传来杨海的声音:“皇上,小厨房做了些百合莲子糕,皇上可要尝尝?”

“拿进来。”

越婈意识到自己还坐在他腿上,急忙想要下去。

可君宸州紧箍着她的腰肢,将人牢牢地锁在怀中。

杨海垂着头端着糕点进来,对殿中的这一幕视而不见。

浓郁的一股莲子味洋溢在空气中,越婈看着那份糕点,忍不住蹙起眉尖。

君宸州是不能吃莲子的。

上辈子她也是偶然得知这件事的。

夏天的时候两人泛舟游湖,她摘了一朵莲蓬喂给他,可他吃了几颗当夜就发了高烧,很是严重。

在君宸州伸手夹起一块糕点的时候,越婈下意识地阻止道:“皇上别吃。”

君宸州的眼神闪烁了一下,深邃的黑眸看向她:“怎么了?”

越婈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怎么说。

如今应该没有人知道知道他对莲子过敏,连君宸州自己都是那次意外才知道的。

“奴婢...”越婈磕磕巴巴地解释着,“如今天气凉了,百合和莲子性寒,不宜多用。”

“奴婢是担心皇上的身体。”

“是吗?”君宸州蓦然勾起一抹笑,在越婈紧张的目光下,将那块糕点放了下去。

越婈松了口气,若是他生了病,他们贴身伺候的奴才肯定讨不了好。

正当她暗自欣喜之际,却听男人幽幽开口道:

“朕差点忘了,朕对莲子过敏。”

越婈无意识地攥住了自己的衣摆。

殿内格外安静,她仿佛都能听到自己怦怦的心跳声,紧张,慌乱,甚至透着一丝恐惧。

越婈眼中的惊愕没能逃过君宸州的双眸,他从身后拥着女子,将下巴放在她的肩上:

“倒是你让朕想起来了,不然就糟了。”君宸州语气带笑,“朕该怎么赏赐你?”

他很小的时候吃了莲子过敏,这事除了他自己,也就太后和杨海知道。

过去十多年,他确实不太记得请这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