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昭媛牵扯到马场之事,裴慎查出了李昭媛和宫外有来往,皇后和其他嫔妃那里很快就知道了消息。

裴慎还没离开,皇后便在外边求见。

君宸州起身向外走去。

“臣妾参见皇上。”见他出来,皇后忙行礼,“臣妾听闻裴大人查出了证据,臣妾身为后宫之主,理应处理此事,不该让皇上烦心。”

“皇后随朕一道去兰音阁吧。”

“是。”皇后忙跟了上去,李昭媛平日里颇为受宠,若是此事当真和她有关,便是个将她拉下来的好机会。

皇后上了仪仗,叫来采薇耳语了一番:“想法子将事情透给齐贵嫔和颖昭仪。”

吩咐完她才端坐在仪仗上,轻抚着自己涂着丹蔻的指甲。

齐贵嫔性子鲁莽,她定然不会让李昭媛毫发无损。

兰音阁。

事情虽没有发生太久,但李昭媛这段时日都被禁足在殿中,整个人都憔悴不堪。

听到通传声,她似是有些不敢相信地抬头,直到男人走进来,李昭媛才喃喃出声:“皇上...”

她急忙扑到男人跟前,用手抓住了他的衣摆:“皇上,您终于来看臣妾了...”

君宸州淡淡觑了她一眼,皇后见状上前亲自扶起她,温声道:“昭媛妹妹先起来吧。”

李昭媛的宫女被带去审问,如今她宫中只有两个洒扫宫女服侍,连茶点这些都未能端上来。

君宸州坐在上首,皇后坐在他身侧,开口道:“李昭媛,你宫中的小卓子十日前可否出宫过?”

李昭媛微微怔愣,似乎没想起小卓子是谁。

皇后也未催促,只是自顾自说道:“小卓子去见了你父兄,回来时还给你带了银票,除此之外,可还有其他东西?”

李昭媛脑海中一片混沌,半晌才想起来这件事。

她忙道:“是,小卓子帮父亲给臣妾带了些银两进宫,除此之外再无其他了。”

“皇上,臣妾真的是冤枉的!”她对着君宸州哭诉,“臣妾都从未去过马场,更不知齐贵嫔和林选侍何时会去,如何去害人呐!”

“皇上,臣妾觉得李昭媛所言也有道理,毕竟齐贵嫔去马场也是突然兴起,确实不是可以预料的。”

看着下方哭得梨花带雨的李昭媛,皇后心中也有些拿不准君宸州的心思。

查来查去确实没有什么能够给李昭媛定罪的证据,且从前李昭媛素来受宠,也难保君宸州不会心软。

可下一瞬她就听男人道:“李昭媛降为婕妤,禁足三月。”

李昭媛一下子跌坐在地上,泪光楚楚地看向他:“皇上...臣妾真的是冤枉的,求皇上明察啊!”

皇后嘴角微微扬起,李昭媛被贬,看皇上冷淡的态度,之后想要复宠也不是那么容易了。

她微微蹙起眉尖,弯腰想要扶起李婕妤:“妹妹先起来吧,本宫会继续查此事的,不会让妹妹受了冤屈。”

君宸州看着李婕妤一味哭哭啼啼的样子有些心烦,他此次过来无非是想让李婕妤好生回想下她宫中可有异常。

他一开始怀疑过李婕妤,但是从裴慎查出来的证据看,既要买通马场的人,又要悄无声息地除掉那小太监,说实话,他不觉得李婕妤有那本事。

不再理会李婕妤的哭泣,君宸州起身便提步离开。

皇后安抚了李婕妤几句,起身跟了上去。

从兰音阁出来,却见齐贵嫔大着肚子从轿辇上下来,宫人在两侧扶着她,急匆匆地走过来。

君宸州不耐地皱起眉,连齐贵嫔在他身前行礼也未曾叫起。

皇后见状勾了勾唇角:“齐贵嫔这是怎么了?你都快临产了,怎么还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