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似乎喝了酒,身上有着淡淡的酒味,越婈一下子就撞进他漆黑的眸子中。

“去哪儿了?”

越婈轻声道:“奴婢碰见了一个熟人,出去说了几句话。”

“几句话?”君宸州蓦然冷笑,带着薄茧的指腹用了些力,弄得越婈有些疼。

从他的神态中,越婈猜出他估计是看见了。

既然这样,就不能对着他撒谎,免得惹他不高兴。

她眨了眨眼,在心底斟酌了片刻,才轻声说道:“奴婢幼时认识的一个同乡大哥,如今在宫中做侍卫,奴婢偶然间和他相认,便想问问他家中近况。”

君宸州看着她的眼眸,里边澄澈淡然,一点都没有被自己撞破的紧张和惶恐。

他手上力道松了些:“是吗?”

“是。”越婈紧紧掐着指尖,维持着面上的平静,“奴婢离乡多年,第一次遇见旧相识,这才多说了几句话。”

君宸州这才松开了她。

越婈松了口气,下意识地后退了一小步,只是没等她站稳,君宸州就倏然搂住了她的腰肢,将人往前一带。

越婈惶然地揪住他的衣襟,天旋地转间,被他掐着腰摁在了御案上。

男人高大的身躯压了下来,猛地低下头吻住了她。

越婈心跳如雷,却一动不敢动,生怕惹怒了他。

男人吻得又凶又急,带着惩罚意味咬了咬她的唇瓣。

越婈忍不住蹙起眉尖,攥着他衣襟的指尖收紧了些。

君宸州看着她,紧紧闭着双眸不敢看他,纤长的睫毛一颤一颤的。

他冷笑,今日这么乖,一看就是心虚。

他眼底变得沉暗,突然扣住她的后脑勺,将人愈发压近自己。

“啪嗒”一声,越婈倏然睁开了眼睛。

是她的玉兰簪子在男人的动作间掉在了御案上。

察觉到越婈呼吸乱了一拍,君宸州眼神愈发冷了些,手一扬就状似不经意的,把那簪子甩在了地上。

这下,脆弱的白玉一下便四分五裂。

须臾,君宸州终于松开了她的唇舌。

越婈呼吸不稳,脸色泛红,整个人柔软无力地靠在御案上。

察觉到男人的手解开了她的腰带,越婈的声音颤栗,带着一丝祈求:“皇上...”

君宸州拂开她的手,绣着玉兰花的腰带掉落在地上。

越婈无声地落泪,只要他想要,她根本没资格拒绝。

.......

夜色浓郁,勤政殿内却是一片春色。

越婈衣衫半解,烛光摇曳着,在墙上映照两人纠缠的身影。

君宸州掐着她的腰肢,让越婈伏在他怀中,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

“哭什么?”

男人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喑哑,他慢条斯理地拿起女子的小肚兜,将指尖擦干净。

越婈余光瞥见,哭得更厉害了。

“和朕亲近,就这么伤心?”君宸州抬起她的下巴,替她擦了擦眼泪。

越婈急忙摇头:“奴婢不敢...”

“不敢?”君宸州自嘲地笑了笑,若是给她机会,她怕是要跑得远远的。

既然如此,当初又为何要故意勾引自己?

君宸州眼中愈发冷淡,如今想退缩,那可由不得她了。

他看了眼身后乱糟糟的御案,又见女子双眸通红,无声地扯了扯唇角。

若非见她抗拒得厉害,今日他定然不会轻易放过她。

越婈埋在他怀中抽泣着,泪珠不断掉落,打湿了他的脖颈。

等她稍稍平复了会儿,君宸州才淡淡出声:“朕不想再看见你和其他男人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