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么多年,乍然送她离宫,心情还是有些复杂。

不过德太妃还在梵音寺,太后诚下心来礼佛,去去心中烦躁也是好事。

“好,我们都不准伤心了。”君宸州亲了亲她的脸颊。

“杳杳是不是还少了一句话?”

越婈疑惑地眨眨眼:“什么?”

君宸州的目光落在她白皙的小脸上,他嘴角微扬,抬手帮她顺了顺青丝:“朕刚才说,‘以后会比所有人都疼你’,杳杳是不是也该给朕说一句?”

男人的黑眸中盛着揉碎了的星光,十分缱绻,越婈躲开他的视线,睫毛轻轻颤着:“哪有追着别人要承诺的?”

“臣妾困了,要去睡了。”越婈撑着他的胸膛站起身,“皇上自便。”

看着她有些慌乱的背影,君宸州无声地笑了笑,慢悠悠地起身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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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云荷扶着越婈踏进了破败的冷宫。

日光从残缺的窗楹间漏进来,却丝毫不能祛除冷宫中的森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