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你放我下来,这样不舒服...”

越婈气息微弱,君宸州听到后才意识到自己一直紧紧抱着她,难怪她不舒服。

“好...慢点。”他小心翼翼地扶着女子躺下,坐在了她身侧。

没一会儿沈院判将膏药送来,君宸州打开盖子,动作十分轻柔地用玉勺将药膏涂抹在瘀伤处,冰冰凉凉的触感减轻了一丝痛楚。

这之后医女又来用特定的手法给她揉了揉,说是这样淤青散得更快。

但实在是太痛了,越婈趴在软枕上,眼泪不受控制地往下掉,受不了地将头埋在枕头中。

“好了。”君宸州制止了医女,“先出去吧。”

好得慢点就慢点,没必要让她这么疼。

他抬手揉了揉女子的脑袋,柔声哄道:“不揉了,朕再给你涂点药膏。”

越婈这才抬起头来,美眸中含着一汪泪水,看起来可怜巴巴的。

君宸州轻轻擦拭掉女子脸上的泪水,又把药膏涂抹了一些在她的伤痕上。

“杳杳...”

越婈侧过头,小脸贴在枕头上看他,却见君宸州缓缓半蹲在床榻前,和她平视着。

他慢慢握住她的手:“今日那一棍子,朕可以躲开的,杳杳为何这般傻,竟然冲上来替朕挡?”

越婈眨了眨眼,有些没明白他的意思。

君宸州抬手轻抚着她柔嫩的脸蛋,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在他心底翻涌。

她明明是喜欢自己的。

都说患难见真情,若非她内心深处喜欢着自己,又岂会这般不顾安危地冲上来替他挡那一棍子?

君宸州越想越觉得有道理。

这一年的分别,让她内心不再压抑对自己的感情,只不过因为从前的事,她有芥蒂罢了。

没关系,他们还有很长的时间生活在一起,十年、二十年,他总能消除她的芥蒂和顾虑,让她完完全全对自己敞开心扉。

想到这些,君宸州喉结慢慢滚动着,将自己的脸贴在了她的掌心:“以后再不可这般冒险了。”

“朕是习武之人,能够保护自己,可你一个弱女子,若是那棍子打偏了一点怎么办?”

想想他就一阵后怕,还好没打在头上。

“杳杳。”君宸州眼中渐渐有了笑意,低头在她手心落下一吻,“朕知道你的心意。”

越婈彻底懵了。

他在说什么啊?

想了半天她才似乎有点领悟了,他不会以为自己是主动替他挡棍的吧?

可她真的只是因为腿软没站稳。

前一刻才亲手射死了一个人,她还未回过神来,连有人冲上来都不知道,怎么可能给他挡?

“皇上...”越婈想要辩解,“不是的,只是巧合而已...”

君宸州俯下身在她唇上轻轻吻了一下:“朕都知道,杳杳不必说了。”

他知道她脸皮薄,定然是不会承认的。

不过没关系,他明白她的心意就好。

看君宸州一副陶醉的样子,越婈无语凝噎。

真是百口莫辩了。

她又把头埋回了枕头里。

只是没过多久,君宸州就把她从被窝里抓了出来:“药熬好了,把药喝了再睡。”

闻到那苦兮兮的药,越婈有一瞬间的反胃。

这一年多她都没怎么吃药了,怎么一回来又要喝药?

“不想喝...”她试图撒娇蒙混过关。

君宸州劝说无果,碗里的药也快要凉了,他干脆拿起药碗低头喝了一口,俯身覆上了她的唇。

越婈纤长的眼睫疯狂地颤动着,美眸惊慌地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