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他们查到的消息,那些女子最多的去处是定州。

越绅许是真的不知道幕后之人是谁,经过这几天的审问,他招了许多事情。他是在四年前被怡红院的人联系上的,此前他都是将拐卖的人直接交给人牙子,但是从那之后,就是交给怡红院了。

而怡红院和定州南平侯府有着联系。

君宸州已派人先行前往定州打探,定州离江宁不算太远,他打算过几日亲自前往一趟。

今日来,不是为了继续审问越绅,而是他想来看看,越婈的父母究竟是什么东西。

杨翠兰关在其他地方,多日的牢狱之灾将她都快要逼疯了,相比之下,越绅心态倒是要好很多。

“你叫越绅?”

越绅听到那人开口,凌厉的声音让他忍不住发抖:“是...是我...”

“越婈是你什么人?”

越绅一听到这个名字,顿时有些恍惚。

想当初越婈出生的时候,他和杨翠兰也是高兴的。越婈从小就白白嫩嫩的,很是可爱,可是没办法啊,家里都揭不开锅了,他只能想出卖女儿这一招。

“说话。”

君宸州的声音犹如寒冰刺骨,越绅连忙道:“是我女儿...女儿...”

“你的女儿?”君宸州气笑了,“你连自己的女儿都舍得卖?”

越绅哭诉着:“我没办法啊...一家子总要生活...”

谢清崖听着就冷笑:“据我所知,你有四个儿子。”

越绅一噎:“儿子...儿子要传宗接代,哪里能卖...”

君宸州再忍不了,狠狠的一脚踹在他身上,越绅单薄的身体猛地撞在了墙壁上。

他趴在地上吐出一口血,呼痛的声音都弱得几乎要听不见了。

君宸州闭了闭眼,压下心中的暴怒。

“他的儿子关在哪儿?”

赵大人道:“回皇上,关在西间牢房的。”

君宸州提步往外走:“将他们一家子关在一起,从今天起不许让他们过一刻好日子,也不准死了。”

赵大人忙拱手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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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

君宸州还未回来,君淑元就跑来找越婈玩。

她新学了叶子牌,教越婈打了一会儿,无奈一直输,输地她都想掀桌子。

“不玩了不玩了。”君淑元将桌上的银子一股脑地推到越婈跟前,“杳杳你肯定之前学过,不然怎么一直赢?”

越婈失笑:“真没学过。”

见她生气,越婈让人从屋子里拿了一个盒子递给她:“好啦,这些赔给你。”

“什么呀?”君淑元一打开盒子,差点被亮瞎眼。

里边全是各色的翡翠首饰,价值不菲。

“哇塞,都是皇兄送你的?”君淑元拿了一个镯子比了比,爱不释手,“他怎么都不送我?”

“你喜欢就拿去,屋子里还有很多。”

君宸州这几日送来的东西都快要把仪元殿塞满了,越婈都戴不过来。

君淑元笑嘻嘻地把盒子抱住:“你说的哦。”

两人选了一会儿首饰,实在无聊就在行宫里散步。

路过一处花园的时候,越婈瞥见不远处的凉亭中似乎坐着几个妙龄女子。

注意到她的视线,君淑元忙解释:“那是太后让下方官员进献的女子。”

“你不在宫中这一年,皇兄都没进过后宫,太后听说江南美人多,特意趁此机会让下方的人多选些。”

越婈脚步顿了顿,随即若无其事收回视线。

君淑元挽着她的胳膊:“不过你别放在心上,谢清崖说了,这几天皇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