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婈别开眼,一时房间内安静下来,君宸州也不逼她,让她自己抉择。
许久才听女子出声道:“我可以和你回去,但是...”
“你不能伤害谢家的人,还有,你要给我你的玉牌。”
“什么玉牌?”君宸州直觉不妙。
越婈双目微垂,指节无意识地蜷着:“皇上明知故问。”
“你放在御书房的那块玉牌可以在宫中和熙国各个城门畅通无阻。”
自打君宸州找来,越婈就知道自己没办法再逃了。
若是再跑难免不会真的惹怒了他,让他拿谢家和随靖远开刀。
来到江宁这一年,她内心也渐渐放下了从前的事,时间可以治愈一切,没有君宸州的步步紧逼,她也可以慢慢治疗自己的心病。
但若是要和他回去,唯有拿到保障,越婈才能安心。
至少能够给自己留一条退路。
有了玉牌她就可以进出宫门,甚至各个郡县的城门,不受户籍和路引的约束。
纵使两人以后感情不在,君宸州也不能阻拦她。
君宸州差点气笑了:“朕在你心中,就是一个见异思迁,丝毫不值得信任的人。”
“你爱给不给。”越婈破罐子破摔,“要是不给你就把我绑回去吧。”
许久君宸州才咬牙道:“给。”
给就给,给了也不作数。
没他的命令,他倒要看看谁敢放人!
第一百四十六章 君宸州你行不行!
第二日一早,天才刚刚亮,君宸州就迫不及待地要带她离开了。
越婈见他在那儿给自己收拾行李,无语道:“有必要这么着急吗?总得让我去辞行吧,不然他们还以为我又失踪了。”
她坐在床沿生闷气,君宸州三两下就把她的行李打包好了。
“朕给你一刻钟的时间去辞行。”
君宸州走到她身前,弯下腰在她的红唇上使劲亲了一下:“只准给女眷辞行。”
越婈不理他,自己出了房门往前院去,留下君宸州跟个怨妇似的守在屋子里。
一直到午后,越婈才出了谢府。
君宸州让人将马车停在了街边的巷子里,圣驾还未到江宁,他暂时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份。
江宁行宫位于城郊的南方,两面环水,一面靠山,从山上引下来的温泉绕着行宫潺潺流动,让整个宫殿哪怕在冬日里也能感受到热气。
君宸州直接将越婈带到了自己的寝殿中。
他朝着门边的两个女暗卫道:“往后你们跟着贴身伺候贵妃,若是贵妃有半点闪失,提头来见。”
他语气严厉,虽然是对着那两人说,但越婈知道他又在警告自己。
他所住的仪元殿四周都是守卫,大理寺的犯人都不需要这么多人守着吧。
越婈出去转了一圈,被仪元殿的附近的守卫惊到咂舌。
虽说君宸州没有限制她的行动,但是不论她走到哪里,都有这两个暗卫跟着。
越婈没有多走,只在仪元殿附近转了一圈就回了寝殿。
在殿中睡了一下午,直到傍晚时分,君宸州才赶回来。
他似乎也不全然只是为了找她,看着桌上那一摞堆得高高的奏折,越婈也能想象出他有多忙。
听到珠帘被掀开的声音,越婈懒懒地抬起眼眸睨了他一眼,随即就翻了个身背对着他。
“还没睡够?”男人走上前从身后拥住她,“十一说你睡了一下午。”
十一就是其中一个暗卫的名字,另一个叫十二。
越婈有些无趣地揪着身上的毛毯:“我明日可以出去吗?”
“去哪儿?”君宸州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