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说协理六宫之权在她手中,这样的事情应该她来安排才是。
贤妃心中憋着气,一转身脸就垮了。
越婈进去看了看太后,好像是真的被她册封的事气病了,脸色很是憔悴。
她压低了声音:“先去熬药吧,等太后醒来便可服药。”
“是。”素月丁点不敢敷衍,夏嬷嬷和素心怎么死的她都亲眼瞧着,哪怕太后不喜昭贵妃,她也不敢怠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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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朝后,君宸州听说了太后病倒的消息,立马去了寿康宫。
彼时越婈正在小厨房盯着宫人煎药,并不知道他来了。
寝殿内很安静,君宸州进来时太后便渐渐清醒了。
“皇帝怎么来了?”太后冷哼一声,“你还记得有我这个母后吗?”
“母后说笑了,朕自然记得您。”君宸州瞥向一旁的素月,“太后的病如何?”
素月小心翼翼地答道:“回禀皇上,太后娘娘是气急攻心,引起头风发作。”
至于为何气急攻心...素月不敢吱声。
太后勉强坐起身,靠在软枕上:“皇帝册封贵妃,就丝毫不与哀家商议吗?”
君宸州面无表情:“只是贵妃,又非册封皇贵妃,朕又何必来叨扰母后。”
太后呼吸骤然急促:“贵妃何等尊贵,岂是一个宫女担得起的?”
“母后。”君宸州眼神冷下来,“自从越婈侍寝那日,她就是朕的女人,而非什么宫女了。”
“母后总拿她从前的身份说事,是在诋毁她,还是在诋毁儿臣?”
“你!你就一定要这么咄咄逼人地和哀家说话吗?”
君宸州心中已经是不耐至极,他也问出了自己的心声:“儿臣宠爱一个女子,母后又何必总是为难?”
“朕可曾因为宠爱昭贵妃而误了朝政?”
太后神情微愣,便听他继续道:“既然未有,太后又为何总要干涉朕宠爱谁?”
“究竟是谁在咄咄逼人?”
君宸州负手而立,神色漠然:“母后既然病了,就好好颐养天年,不要因为这些事情,让我们母子情份消耗殆尽。”
太后震惊地看着他,嘴唇嗫嚅却说不出话来。
越婈端着药碗走到殿门处时,便听见君宸州的声音传出来,清清楚楚地落在她耳中:
“母后别再为难贵妃了,是朕...”
“是朕,有负于她。”
第一百二十五章 他不敢挑明
越婈最终没有进去。
她将药碗给了守在殿外的宫人,自己便带着云荷回了蒹葭阁。
似乎君宸州的那番话对太后起了作用,至少太后没有再传召嫔妃去侍疾,也没有来找她的麻烦。
晚上的时候君宸州来了蒹葭阁,沈院判也跟着一块来了。
越婈瞥见他身后的沈院判时面露疑惑,君宸州道:“朕让沈院判来给你看看,最近可有什么不舒服?”
越婈摇头,那日回宫后沈院判便给她看过了,除了一些皮外伤,她的身子并没有太大的问题。
君宸州却似乎并不放心,沈院判依着命令上前,将丝帛搭在了她的手腕上。
片刻之后,沈院判摇了摇头:“娘娘并无大碍。”
君宸州一身玄色常服坐在她身旁,一双黑眸看不出什么神色,思索半晌他才出声:“你先退下吧。”
裴慎和睿王已经顺利拿到南疆志书,不日就要回京,到时候再让沈院判照着上边的记载给越婈看诊。
沈院判虽然医术高明,但是于蛊毒这些东西却算不上了解。
“是,微臣明白。”
“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