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蛊是大罪,我并未接话,之后叶婕妤没再提起过,不过我总觉得有些奇怪,便想着提醒妹妹一句。”

叶婕妤?

但查出来是珠云收买的人,而珠云已经死了。

珠云死得蹊跷,可冷宫那地方本就偏僻,人死了线索也就断了。

越婈忍不住皱眉,若说皇后和冯若嫣害她,一个是因为担心她分权,一个是嫉妒她得宠,可叶婕妤是为了什么?

她既无宫权也从不争宠,若真是她动的手,这般处心积虑又为的什么?

越婈起身走到安充仪身旁坐下,亲自给她斟了杯茶:“不论如何,也是因为安姐姐我才能有所防备,姐姐的恩情我记在心中了。”

安充仪自谦地笑了笑:“妹妹别抬举我了,瞧昨日皇上对你的维护,就算没有我,妹妹也不会有事的。”

“我只盼我的静仪能够好好的,旁的都不在意。”

安充仪看向她,直言不讳道:“从前多有得罪,妹妹看在这次姐姐也尽了绵薄之力,可否一笑泯恩仇?”

越婈弯了弯眸子,以茶代酒敬了敬她:“我也从未记恨过姐姐。”

安充仪因为上次的事情一直担心自己报复她,越婈也能体谅她当母亲的心情,说实话之前也并未真的想要报复她,只不过想着不来往了便是。

这次安充仪真心求和,多一个朋友自然好过多一个敌人,越婈也没有拿乔的道理。

只是叶婕妤,和没死的冯若嫣,着实让她心中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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寿安宫。

殿内十分热闹,叶婕妤去给太后请安后便顺道来给德太妃也请了安。

德太妃正在和三公主说着话,越婈抄写完了一篇经书,这才起身呈给德太妃过目。

“快歇会儿。”德太妃含着笑给她倒了杯热茶,“你说说,这些日子整天往哀家这儿跑,是不是和皇上吵架了?”

越婈端着茶盏的手顿了顿,若无其事地喝了一口:“太妃多虑了,臣妾来陪您说说话不好吗?”

“好啊,当然好。”德太妃将她写的经书放在一旁,“你们这些年纪轻轻的小姑娘,平日就该多在一起玩玩,哪能天天陪着哀家抄经念佛的。”

“就是。”三公主凑过来挽着越婈的胳膊,“咱们待会儿去御花园赏菊,听说花房培育了好多新鲜的品种。”

叶婕妤安安静静地坐在一旁,哪怕三公主没怎么搭理她也不见她尴尬。

越婈点了点头,德太妃摆摆手让她们自己去玩。

两人正想出去,就听到通传声:

“皇上驾到”

君宸州一袭龙袍,身形高大挺拔,只是表情有些冷漠。

德太妃起身走下去:“皇上今日怎么有空来这儿?”

君宸州扯了扯嘴角:“许久未曾来看望太妃了。”

他说着话,眼神却流连在越婈身上,眸底甚至有些委屈。

这几日越婈闭门不见人,他每次去都被云荷挡了回来。

她根本不想见他。

“杳...”

话还没说出口,就见越婈扯了扯淑元的袖子:“走吧。”

三公主瞄了眼君宸州的脸色,幸灾乐祸地拉着越婈就走了。

君宸州深吸一口气,抑制住想直接去把人扛走的冲动。

叶婕妤见状也起身:“嫔妾不打扰皇上和太妃,嫔妾告退。”

出了寿安宫,三公主贼兮兮地道:“真和皇兄吵架了?”

“没有。”越婈眼睫颤了颤,避重就轻地说道,“最近心情有些不好...”

“怎么了,你和我说嘛~”

叶婕妤不声不响地跟在两人身侧,闻言轻声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