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在蒹葭阁找出这布偶娃娃,更是印证了臣的话...”

“太后。”君宸州眼底尽是嘲讽,“太后又是如何认定,是昭修仪害的二皇子?”

许是知道了此事和越婈无关,君宸州说话底气都足了。

太后面上一阵红一阵白,方才在皇子所,两位太医没诊断出有什么病状,恰好一个乳娘无意间说起怕不是诅咒,她这才传了钦天监过来。

安充仪见状就知道太后自然拉不下这个脸来,便自己说道:“是二皇子的乳娘说,这大夫找不出病症,许是像她从前在民间听过的诅咒。”

“朕倒不知,一个乳娘,竟比得上太医院的太医了。”君宸州冷笑,“一个太医看不好便多找几个,太后连这个道理都不懂?”

太后面带愠色,眼神中还夹杂着一丝,被自己的儿子这样说的难堪。

第一百零七章 若是我死了,昭修仪也活不了!

一个时辰后,杨海带着沈院判来了。

沈院判一张老脸憋得通红,也不知道是累着了还是怎么了。

他进了殿,下意识地清了清嗓子:“微臣参见皇上。”

“二皇子的病如何?”

沈院判身后还跟着最开始给二皇子诊断的马太医和刘太医,都是一脑门的汗,低着头话不敢说。

“回皇上,二皇子是伤寒,微臣已经让药童去煎药了,若是今晚烧能退下去便没事了。”

“但是,微臣给二皇子诊断的时候,发现二皇子手脚冰凉,身上也发凉,像是...”

他犹豫了一瞬,才继续道:“像是被凉水泡了一样...”

安充仪惊诧地脱口而出:“难不成是碰了冷水才伤寒的?乳娘和宫人们是干什么吃的?”

杨海立即道:“奴才这就去传召二皇子身边的宫人来。”

君宸州似笑非笑的眼神看向太后。

太后板着脸厉声道:“马太医,你作何说法?”

马太医立马跪下磕头:“微臣...微臣医术欠佳,求太后娘娘恕罪啊!”

刘太医也是战战兢兢:“二皇子病得突然,微臣一时没能诊断出来...”

越婈冷眼听着,突然轻嗤一声:“两位太医能进太医院,想必都是经过层层考核,却连一个小孩子的病都诊断不出来。”

“沈院判,二皇子的病很复杂吗?”

沈院判摇头:“回娘娘,伤寒是很常见的病,二皇子并不严重,只是轻微的发烧,寻常大夫都能诊断出来的。”

事到如今,事实已经很明朗了。

故意让二皇子生病,然后收买太医和钦天监,将脏水泼到越婈身上。

还是用巫蛊这么阴毒的法子。

若是君宸州不信她,此事根本无从查起。

“皇上...”越婈转过身,眼泪在眸子里打转,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臣妾不知得罪了什么人,竟然想出这么恶毒的法子害臣妾。”

“况且二皇子是皇上的孩子,稚子年幼,如何受得了这样的罪?”

“还请皇上严查。”

君宸州眼中情绪不明,他握住女子的手腕,沉声道:“朕会查明的。”

越婈轻声抽泣着,她微微侧过身,和安充仪对上了眼神。

君宸州眉目冷沉,只淡淡地扫了眼马太医和刘太医,对着裴慎道:“连二皇子的病都诊不出来,拖下去,杖毙。”

马太医吓得脸色都变了,将脑门磕得梆梆响:“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啊!”

刘太医更是不惊吓:“皇上,微臣知错,是微臣鬼迷心窍收了冯嫔的好处...”

“冯嫔?”太后紧皱起眉头,“她已经在冷宫了还不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