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宸州走进来,就见她蜷缩在榻上睡着,乌黑的发丝铺散在软枕上,她穿着一件雪青色的寝衣,柔软的云锦包裹着娇躯。
男人走过去坐在榻上,从身后拥着她,轻轻吻着她的后颈和肩胛。
“唔...”越婈无意识地嘤咛了几声,刚翻了个身就被男人夺去了呼吸。
她本能地搂住了男人的脖子,君宸州在她唇瓣上轻咬着,将人弄醒了。
“干嘛呀...”越婈扭开脑袋躲过他的亲吻,男人顺势吻着她的锁骨,在上面留下一个个鲜红的印子。
帷幔落下,木制的小榻轻轻摇晃着。
......
越婈一觉睡到傍晚,等她醒来的时候君宸州已经离开了。
“杨公公说有大臣求见,皇上去了御书房。”云荷扶着她起身,“奴婢听说二皇子生病了,下午的时候太后去了皇子所。”
“二皇子?”越婈洗漱出来,坐在菱花镜前梳着头发,“什么病,严重吗?”
云荷摇摇头:“太医院好几个太医都过去了,好像是有些发烧,奴婢已经派人过去打听了。”
越婈轻轻嗯了声,也没太在意,皇子所那么多人,也轮不上她去操心。
“去传膳吧。”
正用着膳,外间突然吵闹起来。
“怎么回事?”云荷停下布菜的手,皱着眉就想出去看看。
可没等她走出去殿门就被人推开。
太后面色阴沉,身后还跟着贤妃等人,气势汹汹地走了进来。
“太后娘娘。”越婈放下筷子起身请安,“太后驾临,不知有何事?”
“给哀家搜。”
见太后带来的宫人要搜宫,越婈厉声道:“本宫看谁敢!”
她冷眼看向太后:“太后娘娘无缘无故便要搜查蒹葭阁,不知是要查什么?”
贤妃轻声道:“昭修仪,今日二皇子病了,太医却找不出病因,钦天监的荀大人说宫中西南方隐有异动,许是有不干净的东西。”
季贵嫔斜着嘴角看向她:“昭修仪不让搜,莫非是心中有鬼?”
“心虚?”越婈嗤笑,“荀大人一面之词如何能当真?况且就算要搜,西南方也不止蒹葭阁一座宫殿。”
太后冷着脸:“其他地方哀家自会派人去搜。”
“事关二皇子,哀家必须严查。”
“搜。”
看着太后带来的人在自己宫中翻箱倒柜的,越婈紧紧攥着拳头,脸色十分难看。
“怎么回事?”
君宸州从御书房出来便听到太后带着人来了蒹葭阁,他急忙赶过来,便看见这一幕。
男人脸色沉下来,可见心情十分不虞。
“皇上...”他刚踏进殿中,便有一个人扑到他怀中,紧紧抱着他的腰。
闻到熟悉的味道,君宸州正准备推开她的手换了个动作,轻轻拍了拍女子的后背。
“别哭,朕在这儿。”
越婈抽抽噎噎的:“皇上,太后娘娘带着人不分青红皂白地就要搜臣妾的屋子,臣妾以后还怎么做人?”
女子仰着小脸可怜兮兮地望着她,一双杏眸都泛着红,眼泪汪汪的可怜极了。
“太后。”君宸州安抚了她几句,便将目光落在太后面上。
太后还未说话,素月便惊叫一声:“太后娘娘!”
话音落下,众人便看见她拿着一个盒子走了过来,盒子里是几个布偶娃娃,那布偶娃娃肚子上还贴着黄符,刺目的银针扎在上面。
“这...竟是巫蛊之术!”
“放肆,简直放肆!”太后气急,将那盒子重重扫落在越婈面前。
“昭修仪,你作何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