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宸州点点头,面无表情地牵住了她的手:“走了。”

越婈蹙着眉尖又瞄了一眼铜镜。

不好看吗?他怎么一点表情都没有?

围场。

今日许多女眷都下场进了丛林中,高台上也坐了不少人,三三两两聚在一起说着话。

君宸州叫人牵来了一匹骏马:“这是新到的汗血宝马,朕让人驯了一段日子。”

越婈好奇地摸了摸鬃毛,很扎手,小马似乎被摸得有些不耐烦,抖了抖身子还打了个响鼻。

“朕带你去林子里转转。”

越婈的骑术不好,也就是之前在行宫跟着他学了两天,但一年没骑过,她还是不敢自己一个人上去。

越婈吃力地爬上马身,君宸州扶着她得腰身,等人坐稳了便利落地翻身上马,将女子搂在身前。

“皇上,林中有猛兽吗?”越婈听着四周沙沙作响的风声,好奇地到处打量着。

“围场四周都有禁军把守,不会让猛兽进来,若是想看猛兽,得从那儿出去。”

君宸州指了指远处的一道小径,越婈忙摇摇头,她才不想呢,万一遇到危险怎么办?

两人悠闲地在林子里转了几圈,君宸州教她射箭。

他从箭篓里取出一支羽箭,拉弓上弦,弓箭是他平时惯用的,对女子来说有些沉甸甸的,越婈吃力地拿着,胳膊都有些发抖。

男人发出一声轻笑,一手扶住她的胳膊,一手握住她拉弦的手。

他贴在女子耳侧,清润的雪竹香将越婈包围着。

“从这里看出去,对准你想要射的猎物。”

君宸州下颌抵在她肩上,越婈随着他的指示慢慢将弓拉满。

“嗖”的一声,弓箭稳稳地射中了停在树枝上的一只小鸟。

鸟带着羽箭跌落在了地上。

“好厉害呀!”越婈笑意盈盈,明媚的笑颜如同在春日绽放的花朵,让人为之倾倒。

君宸州眉眼中也带着笑,他做了个手势,便默默跟随在四周的禁军上前,将他打到的猎物呈上。

在那穿着禁军服饰的人走近时,越婈却倏然僵住了。

是随靖远。

他低垂着头,恭敬地将那串在箭上的小鸟递上。

“杳杳,接过来。”

君宸州的手还搭在越婈的腰侧,他的声音不轻不重,但越婈却能听出里边的威胁。

她收回视线,有些慌乱地垂下眼睫,掩饰住内心的不平静。

等她接过那羽箭,看着上边的鸟,刚才射到猎物的愉悦心情都没有了。

君宸州就是故意的,故意让随靖远看见两人亲密。

小心眼。

之后,越婈也没什么兴致了,纵然她其实对随靖远也谈不上爱得多深,但心里还是不舒服。

随靖远于她,就如同亲人一般,她不想因为自己的原因,让他仕途不顺。

从林中出来,君宸州面上也有些冷淡。

他带着越婈离开,可走了一段路越婈才发现不是回玉琼苑的路。

“皇上要带臣妾去哪儿?”

君宸州没说话,直到来到一处雾气缭绕的阁楼,越婈才看到上边的三个大字“瑶林洞”。

从山涧引入的温泉绕着宫殿流淌,热气弥漫,如同仙雾一般将阁楼围绕着。

君宸州带她上了阁楼,二楼是一处亭台,四周护有栏杆,可以看到后边的一池荷花,只是这个季节荷花早已衰败。

阁楼垂着帷幔,放着一方石桌和一张美人榻,是个供人休憩的好地方。

越婈人还没站稳,君宸州一把将她扯入怀中:

“你喜欢他吗?”

君宸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