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慎示意禁军将搜到的东西呈上来:“这是在青儿房中搜出的药包和银子。”
青儿已经是吓得脸色惨白,一被押进殿中就跪在地上不住发抖。
沈院判上前一步接过那药包,他仔细查验了一遍才道:“启禀皇上,这确实是美人暮。”
李婕妤猛地抓住身旁宫女的胳膊,尖细的指甲快要抓破书卉的皮肉。
“你一个宫女,房中为何会有这样的药,还不如实招来!”裴慎厉声呵道。
青儿全身都颤抖起来,她使劲摇着头:“奴婢不知道...奴婢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大胆!”裴慎朝身后一挥手,便有两个禁军上前要架起她,“嘴这么硬,看来不去一趟慎刑司是不会说实话。”
“不!”青儿咽了咽口水,急忙挣脱两个禁军,“奴婢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奴婢只是奉命把这药加到齐更衣的药中,奴婢真的冤枉啊!”
青儿不住地磕头求饶,脑门上都溢出了血丝。
她没想到事情会闹大,还会牵扯到皇上的宠妃昭婕妤。
她和李婕妤想的一样,齐更衣是个罪人,死了便死了,没人会在意,她也只是想趁此机会捞点银子罢了。
“谁指使你给齐更衣下药。”君宸州冷声问道。
青儿冷汗涔涔,她下意识地看了李婕妤一眼。
这一眼也被君宸州捕捉到了。
“谋害昭婕妤,你便是十个脑袋都不够砍。”君宸州轻点着案桌,声音冰冷如霜,“若是不想牵连到你的九族,便从实招来。”
青儿瞪大了眼睛:“不...不要牵连奴婢的家人!”
“奴婢说,奴婢都说!”
青儿一指旁边脸色苍白的李婕妤:“是李婕妤!是李婕妤收买了奴婢,让奴婢给齐更衣下药!”
李婕妤眼中满是惊恐,她语无伦次地辩解着:“皇上...是这贱婢污蔑嫔妾,嫔妾没做过...”
李婕妤不安地看了一眼皇后,对上皇后警告的目光,她心中更是仓惶:“皇上不可听信这贱婢的一言之词啊!嫔妾和齐更衣无冤无仇,她一个罪人,嫔妾何必废这么大的功夫去害她?”
“还有你这个贱婢,谁指使你来污蔑本宫的?”李婕妤一指青儿,指尖都在颤抖。
青儿一听就知道李婕妤是想把所有事情都推到她的头上,她当即朝着君宸州喊冤:“奴婢不敢信口雌黄,奴婢一个宫女如何能拿到这些药?当初是李婕妤的宫女书卉找到奴婢,给了奴婢银子和药,说只要把这药加到齐更衣平时服用的药中便可。”
青儿不停磕头哭诉:“奴婢鬼迷心窍,想着齐更衣已经是个戴罪之人,便大着胆子应下了。”
“奴婢该死,求皇上饶过奴婢的家人吧!”
李婕妤还想继续辩解,君宸州却已无心再听:“将青儿和书卉押入慎刑司。”
书卉一惊,禁军抓住她时,不停地朝着李婕妤求助:“娘娘...娘娘救救奴婢啊!”
进了慎刑司,不死也得脱层皮。
李婕妤跌坐在地上,君宸州面无表情地吩咐:“去搜查玉衡宫。”
“接触过昭婕妤膳食的人都审问过了吗?”
裴慎闻言恭声道:“回皇上,所有人都已押入慎刑司,卑职已派人去审问,暂时还未问出结果。”
裴慎有些战战兢兢地道:“落云和御膳房的厨子居住的地方都已查过,并未搜出那药。”
换而言之,除了青儿和李婕妤处,其他地方都没有这东西。
君宸州微微颔首,事发突然,今日宫宴这么多人,经手过膳食茶点的人不知多少,查起来确实需要一番功夫。
“继续去搜查。”
君宸州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