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睡着?”君宸州在她有动静的时候就看了过来,十分熟稔地搂着她的腰肢,低头在她额间亲了亲,“睡不着就起来陪朕说说话,免得现在睡多了,晚上又不睡。”
装不下去了,越婈恹恹地耷拉着眼眸,浑身柔弱无骨地靠在他怀中,什么也不想说。
她长长的眼睫如蝉翼般脆弱地轻颤着,双颊晕红,端得惹人怜爱。
君宸州拥着她,蜻蜓点水般的吻落在她的后颈处。
越婈挣扎了一下,想避开他的亲吻,可想到什么,突然动作顿住了,任由他吻着。
等到君宸州放开她,越婈才侧过头,轻声道:“嫔妾能见见三公主吗?”
男人哂笑道:“难怪这么乖,原来是有事求朕。”
越婈垂下眼眸,不再说话。
须臾,才听男人轻叹一声:“有朕陪着你,不够吗?”
她的后背抵在男人坚硬的胸膛上,君宸州骨节分明的大掌握住她的小手,他眼中闪过一丝自嘲。
为什么总想着躲着他?
越婈装作没听到,只是呆呆地透过窗楹看着外边,殿内一片沉寂。
“等你身子好些,朕再让她来见你。”
最终还是君宸州妥协了,他有些受不了越婈如今这毫无生气的样子。
他抚过女子那我见犹怜的眉眼,缓声道:“太医说了,你身子弱,等天气好些了再出去。”
越婈指尖颤了颤,他的意思,是等到开春就让自己出去了吗?
想到这儿,原本冷寂的心终于有了点温度。
这日下午君宸州一直在殿中陪着她,为免他反悔,越婈也收敛了自己的情绪,乖顺地待在他身边。
见越婈闲得无聊,君宸州摆了一盘棋叫她过来。
“不知道这段时日,杳杳的棋艺可有进步?”
君宸州执起白子,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越婈小幅度地撇撇嘴,他天天缠着自己干那事,她哪有空精进棋艺。
一连输了两盘后,对上男人戏谑的目光,越婈的好胜心一下就被激起来了,之后她的棋子从注重防守到主动进攻,一时也能抵挡住君宸州片刻。
眼见他的白子被自己团团包围,越婈隐隐有了胜出的迹象,她眸光澄明,眼中有了笑意。
君宸州看着棋盘上气势汹汹的黑子,漫不经心地落下一颗白子。
他似笑非笑地勾起薄唇:“你的棋风倒是和朕的很像。”
轻飘飘的一句话,却让越婈突然浑身一僵。
手抖了抖,黑子就下错了地方。
越婈呼吸乱了一瞬,她极力维持着声音的平静:“皇上忘了吗,嫔妾的棋就是上次皇上教的。”
“哦,是吗?”君宸州在一个刁钻的地方落下白子,原本呈现颓势的白子立马重新活了过来。
“朕只教了你一次,就把朕的棋艺学了个八成。”君宸州掀起眼皮睨了她一眼,嗓音有着淡淡的笑意,“杳杳当真是聪慧。”
越婈越下越慌乱,本来形势一片好的黑子不多时就落败了。
她咬了咬唇瓣,轻声道:“嫔妾还是远不及皇上的...”
“那是自然。”君宸州慢条斯理地收拾着棋盘,嘴角的笑意越来越浓,“这也不是一朝一夕能学成的。”
越婈觉得他话中有话,只是没等她思考,君宸州就收了棋盘,将人拉到自己怀中。
“皇上不下了吗?”
越婈还是不太习惯这样的亲密,她微微侧过头躲过男人的亲吻,轻声问了句。
“杳杳还想下?”
越婈点点头,又摇摇头,比起侍寝,她当然更想下棋。
君宸州轻笑一声,捏了捏她小巧的耳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