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2 / 2)

走。怀疑是怀疑的,但不过失神一会,他就自动归结于巧合。

路有点长,走到过半,江珉打破了僵硬的沉默。

“你是打了耳洞吗?”

眼睛里水光粼粼,能听出很大的兴趣。魏柏宁微微侧身,让江珉看得更清晰。

“嗯,戴的是耳骨钉。”

学校里对首饰异服管得挺严格,放了假魏柏宁才重获自由。

“这个位置是软骨吧?打的时候痛吗?”

在魏柏宁的印象里,江珉是很板正的一个人,就是那种很好形容的优等生,懂事有礼貌,老师喜欢同学爱戴,一张嘴就能默背逍遥游、阿房宫赋的那种。但现在…

这个人不再是个模糊一团的人,隐于浓雾的他就走在身旁,带着笑,问他痛不痛。

痛吗?打得太久,魏柏宁早就忘了。他本身就是一个最会遗忘痛苦的人。

魏柏宁看着江珉的尖细下巴,看到他殷红的嘴唇上翘,微醺的酒气里也掩不掉樱桃木的好闻香气。压在箱底的印象再一次对比眼前的人,充斥着强烈的排斥感。相搏的作用力里还有种昭然若揭的难言欲望。

魏柏宁回答说,“不疼…”

但话一出口,那点煽动的坏心思又藏了起来,紧接着沉声补上一句,“不过你最好还是别打了。”

江珉温声细语地问他“为什么?”

一堆的坏理由,但魏柏宁说,“很麻烦…”

“可能会发炎、会肿、会过敏,还要常常消毒清洁…而且你也不适合戴这种东西。”

其实最后一句才是他最想说的,江珉像是抿唇浅笑了下,车灯一晃,魏柏宁没看清,甚至有些没听清江珉的话。

“有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