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我都没肯拿出来。妳难得来,也得阿姨的眼缘,不好好招待说不过去。」
徐丹颖在程恩渝的生日会尝过,时间滚酿出的酒气,混着木质桶的松香味,涩甜合一,液体在舌尖打转不退,不知不觉一瓶就下肚了。
比起庆祝,徐丹颖更喜欢在心情不好的时候喝酒,刚被程寻一闹,她气都下不来。她毫不犹豫的答应,两个女人欢天喜地的开喝,而程恩渝被朋友一通电话叫去夜唱了。
戴思岚比想象中来得健谈,观念跟得上时代,一点也不象是两个大学生的母亲,徐丹颖也才后知后觉的发现,她和温桐同年纪,算得上早婚。
「当时大学朋友票选会晚婚的人,全成了第一先锋,我是其中之一。大四那年怀了程寻,差点没毕业。」
戴思岚说起来还觉得好笑,「那时还年轻,我当时和我另一个朋友说,我不想生,不想太早定下来。她倒和我相反,换作是她,她坚持要生,不公证不打紧,孩子她要。」
徐丹颖抿了一口酒,听得入神。
同为女人,对于生孩子这件事她不敢多想,她甚至不期待和另一个人共度馀生。
「我那朋友也是学艺术的,大概艺术家都有这种浪漫情怀吧,总觉得是第一个与自己血脉相连的孩子,是她和另一半爱的结晶。」戴思岚笑了ㄧ声,「结果我就被她这一番话劝动了,结了婚,生了小孩,还说好若是以后她的孩子出生,一男一女就结亲家,两女就成姊妹,两男就是兄弟。」
「原来阿姨从小就给程寻立婚约啊。」徐丹颖颊边染上一层驼红,不知道是因为有了醉意,还是戴思岚过于和蔼的凝望,温柔得象是活在她记忆中的温桐,她说话已没有先前的拘谨。
「结果她生了一个女儿,漂亮水灵,我都觉得程寻配她,太可惜了。」戴思岚感叹,「都是陈年旧事了,后来我们也完全没联络了。」
徐丹颖忽然问,「阿姨会讨厌这样的程寻吗?」
戴思岚沉吟,「虽然有时被他气得不行,埋怨他和别人不一样,但他是我怀胎十月来的,是我辛苦养大,他有再多的不好,别人如何否定他,他都是我儿子,我永远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