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

「??」

「找衣服吗？我都扔了。」

徐丹颖一听，气急败坏道，「你怎麽又扔我衣服！」

程寻更凶，「我就问妳，你他妈又要丢下我一个人去哪？」

「我??」

「做完就翻脸不认人了？」程寻勾勾嘴角，徐丹颖知道他动怒了，比起昨天的清冷高傲，现在的他，似乎才是那个说过爱她的人。「女人都爱说，男人在床上的话不可信。我今天发现，妳们女人也不遑多让。」

「不是??我们现在本来就不适合做这种事。」

「妳昨晚勾我时，怎麽就没想过适不适合？」

徐丹颖安静了，确实是她的错。

她也不知道该怎麽办，做了就是做了，无从辩解。

「那、那我跟你道歉。我不是故意，呃，有一部分确实是，但我真的没想过要破坏你们的感情，我就是不小心??」

去他妈的不小心。

女人的语无伦次，让程寻的面色更差了，眸光泛着寒意，「徐丹颖，妳现在是要坐实渣女这个名号？还是要在我头上安一个渣男才甘愿？」

徐丹颖顿了顿，有些反应不过来。见她不说话，程寻朝她逼近，冷笑嘲讽，「要这麽玩是不是？好啊，钱呢？我们总不能白做吧，是我要给妳，还是妳要给我？」

「你别说了??」

「一周几次呢？以后别约家里，弄脏多麻烦，也不是什麽关系，被其他人看见，我还怎麽找女朋友？」他还规划了，将两人的性爱比拟为一场交易。

徐丹颖听得扎心。

「都有女朋友了，还做这种事，难道我还得夸你吗？我也不想走啊，但现在是不走不行。」徐丹颖其实不想教训他，显得自己更厚颜无耻。

程寻蹙眉，「女朋友？」

门铃响了。

徐丹颖来不及细想，只知道自己现在还一丝不挂，钻过男人的手臂就要找地方躲，程寻率先会意过来，将人拎了回来，别处不挑，就堵在玄关门板上。

「你、你让开啊！」徐丹颖压低声音，深怕门外的人听见动静。

外头传来跟鞋叩敲地板的声响，是个女人。

「徐丹颖。」

她的语气几近求饶，「真的会被发现啊??」

「外头的那女人在追我。」

徐丹颖看他。

「我说我有女朋友她不信，我说我女朋友比她漂亮，现在身价可能还比我高，她说她没见过她不信，说我骗她，非要追我。她每天就等我下班，跟我去吃饭。她也是真的有毅力，跟一些三心二意的女人不同。」

他低眸，刻意盯着怀中的女人。

徐丹颖听得心里不是滋味，「不是分手了吗??」

他反问：「既然如此，妳又为什麽在这？」

徐丹颖咬了咬脣，眼眶一下子又红了，明明是这麽不恰当的时刻，她却只想抱着他哭。「我总觉得对你很抱歉，??我想过我们就这样散了吧，耽误你，让我感到愧疚。」

「正如我所愿。」他说，「以后妳要是想走，我也不会拦，我偏要送妳，祝妳幸福，我就要让妳一辈子愧对于我。妳不快乐，我乐以见得。」

徐丹颖睁着酸涩的眼，「你怎麽能这麽混蛋啊??」

程寻在她耳边细数，「跟别人牵手时，妳会想到我在等妳，跟别人拥抱亲吻的时候，妳也会想过我曾对妳这麽做，甚至是跟其他男人做爱??」

男人不想说了，脸色转瞬恶劣，「妳试一试？」

徐丹颖笑着笑着，眼泪便掉了下来。

「徐丹颖，妳愈来愈爱哭了。」男人伸手抹开她眼角的泪液，「该哭的人，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