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寻没有耐心了,向后扯过女人的手,抬高她的臀,刚想进去,敲门声响了。
福姨:「丹颖,起床了吗?」
徐丹颖一震,几乎是立刻退开,她声音还是哑的,不敢说太多话,就回了一声单音。
「早餐我做好了,程寻也要去医院了吧。」
闻言,徐丹颖赶紧拉了一条薄被包住自己。
程寻扶额,扬声:「是。」
外头福姨笑呵呵地说:「最近天气凉,难免赖床。」
徐丹颖做贼心虚,用脚踢了一脚程寻,愈想愈气,又补了一脚。
程寻欲望未退,浑身烦躁,见女人想起身洗漱,他吞不下这口气,顺势拉过她光裸的脚,女人的脚趾小巧圆润,脚背莹白,他捏着她的脚踝,握在手里仔细审视一番。
徐丹颖登时就有不好的预感了。
后来,程寻神清气爽的下楼,拿了福姨的早餐后,甚至礼貌的颔首道谢,福姨还是第一次见他笑容满面,还有些不自在。
约莫半小时,徐丹颖也下楼了。
福姨见女孩子走路特别缓慢,嘴里甚至不知道在碎念什麽。
她走上前,「怎麽了?脚受伤了?」
闻声,徐丹颖立即站直了身,故作镇定,「没事,有点痠而已。」
0119 第十二章 所谓离别(8)
温秦君来了。
徐丹颖自庭院进屋时,看着老人家端正的坐在客厅,馀光四处打量,而福姨在旁倒茶。福姨在徐家服侍了这么多年,大致也了解两家的状况,数年来,她未曾见过温秦君上门。
瞧徐丹颖走近,福姨低声说了一下情况。「刚在门口遇见她,问了妳在不在。我说在,她就说有话和妳说。」
福姨担心徐丹颖状态不好。「妳要是累了,就先上楼休息,我已经请先生回来了。」
徐丹颖摇头,「没关系,我可以的。」
她才上前,温秦君便抬起头来。眼前的女孩子身着一袭白裙,脸颊虽红润,然而身形明显比上一回见她时消瘦不少,这期间大概经历了什么。
徐丹颖看着老人家,忽而不确定要如何称呼她。她现在既不是实习生,也和温家没有任何关系,担心温秦君反感,她还是礼貌性地喊了一声。「温董事长。」
温秦君微愣,见女孩子落座于她几步远的座位。
徐丹颖努力回想自己这阵子有无得罪她的地方,从她住院开始,所有实习皆暂停,前阵子徐明远也替她办了休学,对前些日子无故缺席也有了交代。
徐丹颖唯一想得到的只有温秦君仍旧对股份一事耿耿于怀。
她开门见山地说,「若您是要来询问股份的事。」她说,「我愿意全数放弃。」
温秦君到口的话倏然停止。
这么多年来,徐丹颖从不敢奢望和温秦君说上一句话,甚至是趋炎附势。「也许这么说有些冒犯,但我并非觊觎温家的一切。我只是想为妈妈做一点事,想为她守护她生前竭尽所能想保护的东西。」
温秦君捏紧了腿边的拐杖。
以往徐丹颖并不会不自量力的说出这些话,更不会在他人面前坦言自己的悲伤。没有人会同情她,她也不需要被外人拯救。
都是她的错。
「我知道您对我们多有不谅解,但并不是只有您失去女儿,我们同样也失去了妻子和母亲。我知道悲伤无从比较,所以这么久以来,爸爸对温家始终感到愧歉,温家有他可以指责,可是我爸自始至终都是一个人。」
徐丹颖想问,「他究竟做错了什么?」
得知她休学的同学们,接连几日都来看她。程恩渝知道她生病了,哭得比任何人都大声,徐丹颖都还得反过来安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