麽人喝才是重要。」

程裕上楼了，留给她们谈心的空间。

「没想到现在是和她女儿一起喝，一定是温桐舍不得我们错过。」戴思岚感慨，「当时没能参加到她的丧礼，我懊悔好久，如今见到妳，也算是填补我当时的遗憾，似乎该感谢一下我儿子。」

「嗯。」徐丹颖的眼眶发热。

戴思岚细细打量她，「现在仔细一看，妳跟妳妈真的很像，无论是气质还是五官。幸好，这些美好的东西都留在妳身上了。」

话题一下子多了好多关于温桐的事，徐丹颖点头，还是忍不住掉了眼泪。

「妳妈一定默默在守护着妳，就是很抱歉让妳遇到我儿子，我知道你们之间注定比别人难上很多。」戴思岚抹开她的眼泪，「也许他会改，也可能他永远都是这样。阿姨这要求可能有点自私，我知道妳的生活不容易，但妳知道我是一个母亲，他的母亲，我只希望妳别在一开始的时候就放弃他。」

两人喝了不少酒，说了整晚的话，徐丹颖是在戴思岚的腿上哭着睡着的。

戴思岚抬不动她，让她睡沙发也有失待客之道，不得已准备叫醒她时，玄关处有了动静。

程寻进门就嗅到满屋子酒气，抬眼就看见徐丹颖睡在戴思岚怀里。

他脸色一沉，踢开红酒瓶，戴思岚怕他脾气上来吵醒她，制止的话才到嘴边，看见他弯身小心翼翼地抱起睡着的女人。

程寻垂首，指腹轻柔地拨开女人颊边的头发，见她不甚安稳地蹙紧眉，程寻将她的脑袋轻按向自己的肩，间接遮挡了刺眼的光线。

戴思岚从未见过他这般温和的表情，深怕惊扰怀中的人，每一分动作都是前所未有的温柔。

他的儿子啊终于有想要呵护的人了。

「她好不容易睡着了，你就别再吵她了。」

程寻看着女人红肿的双眼。

真爱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