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声,徐丹颖手里还抱着果果,与陆河陞一起回头,看起来就像一家人。
高语认得陆河陞,是女学生经常挂在嘴边的好好教授,长得俊,不过前阵子听说和班里的女学生传绯闻,「教授怎麽也在这?」
徐丹颖朝高语点头示意,「我来看一下教授的小孩。」
高语瞄了一眼时间,已经晚上十一点多了。
她凑上前看了一眼保温箱的孩子,「恭喜教授。」
「谢谢。」
高语的公务机响个不停,「我可能要先走了,这公务机简直像定时炸弹。」
临走前,徐丹颖忍不住问了一句,「我爸??今天有值班吗?」
高语先是疑惑,随即笑了出来,「丹颖,妳不会是不知道妳爸可是医院的传奇,刀房才需要他。」她皱鼻,小声道,「这种苦力就是我们实习生来。」
她笑了一声,「是吗。」
徐丹颖知道徐明远在医界享有一定的知名度,是他从不回家换取来的荣耀。徐丹颖有时会想,她的爸爸因而救了很多人,这就够了,她应该以此为荣。
送走高语后,陆河陞察觉她分神,「很晚了,我送妳回去吧。」
「不用了,教授好好陪果果吧,要是师母待会醒来找不到人会很担心的,我自己叫车回去。」
徐丹颖才拿出手机,连环讯息跳了出来,程寻挂在萤幕上的讯息和未接来电,让她有些恍惚。
这阵子和程寻相处的时间长了,生活从一人变成了两人,老实说她很不习惯。他们依然做爱,然而跳脱情欲,徐丹颖对他无话可说。
她担心打扰他
陆河陞还是不放心,将睡着的果果暂时安置在育幼中心,他陪徐丹颖走到医院门口。「到家传讯息报个平安,让我知道妳安全到家。」
徐丹颖心不在焉,盯着手机萤幕上的号码。
等车的同时,徐丹颖问:「教授,你等过人吗?」
「当然等过,怎麽了?」
「如果一个人一直没来,你还会等他吗?」
「以我这年纪,不会吧。年纪愈大,愈不敢花时间在一些可能得不到回报的事上。」
浓稠的夜色,胶着了呼吸道,徐丹颖看着对街的人,有一瞬间无法呼吸。
「教授,我先走了。」
陆河陞张口还想说什麽时,视线与对面的男人对视,在徐丹颖准备穿过斑马线时,他忽然扯住她,「别去!」
徐丹颖讶异。
「是程寻吧,我稍微查过他的事了。他的精神状况不好,国小就有就诊纪录,国高中时也曾多次动手伤人、破坏公物。他有前科,这样的人,妳跟着他会有危险。」
徐丹颖一愣,她不知道这些事,怪不得上回修理学长时也是得心应手。
陆河陞察觉她的迟疑。「妳别去!」
他再说了一次。
徐丹颖看着他,「教授,他在等我。」这辈子只有徐林昭为她等门。
「他强迫妳吗?」
「没有。」
「郑翔立都跟我说了,妳跟我说实话没关系,让我帮妳。」
徐丹颖的在下一秒手自陆河陞的掌心用力抽开,有一瞬间她觉得自己的手会断,她仰头,看着迳自穿过马路而来的男人,身后仍有车潮,他根本没看号志。
男人踩着垂临的夜色,声线寒涩,「上车。」
见徐丹颖没有动作,程寻扬眉,「妳要让他看?」
徐丹颖明白他的意思,朝陆河陞颔首,也没等程寻,横跨马路乖顺的坐进车内。
程寻扯着嘴角,「教授,晚安。」
陆河陞问道,「你和丹颖在交往?」
程寻停下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