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想扬威的,也不会制止自家夫人和别家女眷交好。

但如今却有连个例外,就是鹾政上新任的高宏高大人。

这位不知是真倔,还是心中清楚自己为何能做上巡盐御史的位置,来了扬州之后便摆出一副孤臣姿态。无论是对扬州各路官员,还是对江南各路盐商,都是公事公办的姿态。

盐商们想要打听些关于盐引的内情,却发现新来的这位简直油盐不进。不管是谁来买盐引,都得按照规矩,往边关运输多少粮草,就给多少的盐引。

给钱人家不收,送美人家不屑一顾,还要把行贿的臭骂一顿,叫他们带着自己的脏东西离开他的官邸。

“臭骂了一顿?”林如海挑了挑眉,问底下的管事,“不是以讹传讹吧?”

那管事是他专门放出去打探各路消息的,每天的差事就是去账房领二两银子,在各处酒楼茶馆蹲点,早起还在各处买菜的、买鱼的、卖肉的地方晃悠着,花钱与各家管事结交。

像他这样的管事还有好几个,他们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请人家吃酒,再趁机套点或大或小的消息。

说不准哪一条就有用了呢。

这不,今日带回来的消息里,他觉得最不值得注意的一条,却偏偏引起了主子林如海的注意。

站在地下的刘成道:“这是盐运使官邸里的老人说的,曾受过老爷和太太的恩惠,不会编这种瞎话来糊弄小人的。”

林如海点了点头,背着手在地上踱了几圈,吩咐道:“你再仔细几日,看看这消息在外面是否传开了。”

“是,小的一定仔细留意。”

“嗯,去吧。”

打发走了刘成之后,林如海换了身衣裳,转身去了正院。

恰好徐家的节礼刚送到,贾敏正在接见他们家来的两个媳妇呢。林黛玉就在内间看书,和母亲处理家务的地方就隔了一道帘子。

林如海从后门进来,听见前面的说话声,便摆手示意看护黛玉的丫鬟媳妇们不必多礼。

他走到女儿身边坐下,低声问道:“前面是谁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