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两个房间。两个房间里一个是空的,一个床柜齐全,安愿伸手摸了摸房门,是跟鼓楼里荆复洲的房间房门一样的质感,虽然他没跟自己讲过,但安愿知道这门一定有乾坤。
“加固防弹的。”荆复洲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她背后,安愿吓了一跳,下意识的背靠着门转向他。他被她眼里的慌张取悦,伸手在她下巴上捏了捏,笑道:“这么怕我?”
“你说这门是加固防弹的?”安愿在门上敲了敲,声音极闷:“你在鼓楼里的那个房间也是?”
荆复洲淡淡的点头。
“天天这么提心吊胆的活着,这滋味好吗?”
“反正比饥寒交迫的活着好。”
安愿抬头看了他一眼,眼神很像普通人看待异类,带着些许好奇和同情。这眼神没有恶意,但是足够让荆复洲蹙眉:“怎么那么看我?”
安愿靠在门口笑了笑:“就是有点想知道,你们这些人,是不是都觉得自己犯罪有理,全天下就你们苦衷最多。”
这话里的挖苦太明显,荆复洲张了张嘴,忽然很想把自己以往的经历讲给她听,却又觉得那显得他太可怜,荆复洲不该是可怜的,至少在他爱的女人面前,他得高大伟岸,哪怕是骄傲自负:“……安愿,这世界上的穷人很多,敢通过犯罪发财的人却很少。抛开法律看,犯罪怎么就不是一种本事?”
“抛开法律?”安愿难以置信的看着他,仿佛听到天方夜谭,脸上挂了丝讶异的笑:“荆复洲,你该知道,那些穷人之所以不去犯罪,并不都是因为不敢,而是他们跟你不一样,他们还有良心。”
他深吸口气,脸上有淡淡的不耐:“可是安愿,犯罪也并不是单方面的事,因为毒品有市场,所以才有了我们。把你那些圣母一样的正义感收起来,你以后再也不需要那种东西了。”
“你跟我说毒品有市场?”安愿眼睛瞪圆了,不依不饶的看着他:“你知不知道多少市场是你们这些人算计出来的?鼓楼里有没有女人用那个去牵制高官?梦死里有没有人是被骗着染得毒瘾?荆复洲,你心里比我清楚,到底是先有市场后有你们,还是先有你们后有市场。”
因为站的距离很近,安愿可以清晰的看到荆复洲绷紧的下巴。他被她说的哑口无言,或许某一时刻正义感真的是对的,他得承认自己的肮脏不堪。可这话不该她来说,他的自尊最容不得她去践踏。向前迈了一步,他将她困在自己的包围圈里,安愿下意识的后退,迎着他的眼神毫不畏惧:“怎么,说到你痛脚,又要恼羞成怒了?”
心里汹涌的东西来的莫名,荆复洲推开门,扯着安愿进去将她丢在床上:“闭嘴。”
他们之间是不能用语言沟通的,他总是败在她的尖酸刻薄之下。好在男人有天生的强悍,在身体沟通上,他从没输过。欺身上去,荆复洲压制住她的手腕,眼里那层冰霜让安愿不寒而栗,她的眼睛睁的大大的,微微弯起膝盖在他那里顶了顶,眼底是冷意和嘲讽:“荆复洲,你也就这点本事了。”
“这点本事也足够让你半死不活的。”他低下头,近乎粗暴的去撕扯安愿的衣服,老挝天气炎热,衣物轻薄,安愿即便挣扎也没撑过半分钟。裙子被扔在地上,她认命似的偏过了头,肩膀上的纹身开始丝丝痒痒的痛,他并不温柔的吻上去,连带着手下的攻城略地。
腰被垫高,安愿闭上眼睛咬紧唇。他的手抚在她的脸上,在她耳垂上轻揉,安愿忍耐不住,不得不睁开眼睛瞪他:“……你要做就快点……”
荆复洲在她头顶发出轻笑,含吮住她的唇瓣,将自己陷入那处温软的沼泽,伴随着完全的融合他粗喘了一声,勾着她的舌头含糊不清的说了些荤话。感官渐渐变得敏感起来,安愿手攀上他的肩膀,随着他的节奏浮浮沉沉,房间的门没有关,她迷蒙中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