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
他的手指很瘦,骨节苍劲,随着力道的增加,那骨节仿佛快要嵌入安愿的脖子里。她被迫扬起了头,细长的眼睛瞪圆了,向来清冷的眼里蓄满了泪。她是知道他爱她的,可是这一刻又明白,荆复洲这样的男人,怎么会因为区区一点爱,而姑息背叛和欺骗。
可分明,在这个房子里,他们刚刚还激烈的缠绵过。
安愿伸手握住荆复洲的手腕,他手上的力道没有丝毫松动,她的眼泪滚落下来,双腿无力的踢动了几下。她忽然相信,他是真的要她死,眼前又是自己问他能不能金盆洗手的画面,想来只觉得意外的讽刺。
安愿觉得自己很快就要死了,眼前的人开始渐渐模糊,整张脸都涨成了青紫色。荆复洲的嘴唇抿的很紧,手下却微微放松了力道,他凝视着她,这张让他又爱又恨的脸,明明最开始就是她来招惹他的,爱情原来是这么不公平的一件事。
掐死她,那么一切都结束。他今年三十二岁,何苦没有更好的女人。
安愿的手从他手腕上颓然放下,不再挣扎,是终于认命,只等那最后一口气断掉。面前的男人却忽然松了手,她猝不及防,犹如溺水的人被拉出了水面,眼前一片花白,腿一软,在他面前瘫坐下去。
浴室里很安静,只剩下安愿一人急促的呼吸声。荆复洲面如死灰,就这么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缓缓地,将手伸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