磕巴巴的:“我……我给你唱首歌……”
荆复洲一愣,原本想抱她下来的手就那么悬在了半空中,舍不得打断她。这时光对他来说弥足珍贵,那双手在半空中举着,形成保护的姿态,却没有碰到她。
她喝醉了,醉的很深。荆复洲甚至不知道,在此刻的她眼里,自己究竟是谁。
晃晃悠悠的,安愿在马桶上站直,见荆复洲举着手,便从善如流的将手放在了他的掌心,来保持平衡。他的眼睛温柔下来,凝视她花的有些难看的脸,安愿张张嘴,似乎是思索了一下,然后慢慢的开口。
“冷暖哪可休,回头多少个秋,寻遍了却偏失去,未盼却在手……”
“我得到没有,没法解释得失错漏,刚刚听到望到便更改,不知哪里追究……”
她的声音顿了顿,眼神飘忽着落在他的眼里,像是想认清面前的人究竟是谁。可最终,思维混沌的厉害,她垂下眼睛,低着头,声音轻轻浅浅的哼唱:
“一生何求,常判决放弃与拥有,耗尽我这一生,触不到已跑开。一生何求,迷惘里永远看不透,没料到我所失的,竟已是我的所有……”
这几句歌词好像是耗费了她大量的力气,声音弱下去,身子也软绵绵的倒下来。荆复洲伸着手,她便直接倒在他怀里,那双手臂收紧了,将她拥了个满怀。她脸颊有些烫,隔着薄薄的衣料熨帖着他的肩膀,是全然没有防备的样子。
照顾着安愿睡下,已经过了凌晨两点。荆复洲把毯子搭在她身上,又在她脸上摸了摸。烟盒里的烟还剩最后一根,他把它拿出来,然后将烟盒丢进垃圾桶里,火光在房间里亮起,虚弱,明灭。
脑海里反反复复,只剩下一句歌词。
我得到没有,没法解释得失错漏。
我得到没有。我得到没有?
连续很长一段时间的失眠,在酒精的作用下有了好起来的趋势。安愿醒来时觉得头痛,喉咙干涩的厉害,坐起身,看到沙发上闭眼坐着的荆复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