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2 / 3)

袋一歪便靠进了他的怀里:“……对,你得爱我。”说完又觉得不够,贴着他的胸口蹭了蹭,补充道:“……只爱我。”

她终于不再是一直以来冷漠疏离的样子,原来她身上还依旧保有小女孩纯粹的天真。荆复洲伸手把她的发丝拨开,她清秀的五官都在他眼前,生动具体。

可偏偏,那样的纯真里带着危险的吸引力。

“你喝醉了,安愿。”他低下头,两个人的距离很近,呼吸相闻。她嘴里辛辣的酒气让他也觉得微醺,低头想去吻她,却被她扭头躲开:“……我没醉。”

“你醉了。”荆复洲低头,轻轻衔住她的耳垂,安愿身体一抖,马上意识到自己表现的太过不自然,于是胡乱挥了挥胳膊,想从他怀里爬出去。她要怎么把他的心赚回来,她不知道,从来都没有什么事让她觉得这么棘手。索性假借醉酒,想把该说的话都说出来。

终究没有那样的机会,因为有人叩响了包厢的门。荆复洲的唇从她耳后离开,她听见他淡淡的声音。

“回鼓楼。”

第13章 一念成魔(二)

安愿第一次来鼓楼,却是在自己装傻卖醉的时候。在这之前,她对这里所有的幻想都是一片酒池肉林,声色男女,坦白了都是交易。手臂环在荆复洲的脖子上,安愿看见那座鎏金大门,恍然想起那时候在梦死,也是这样的地方,他跟她说,我们做一次吧。

她的小聪明,终究还是,走到山穷水尽了么。

荆复洲极少在下午时间过来,所以有些女人觉得太新奇,忍不住出门来看。安愿被他打横从车里抱出来,脚剐蹭到车门,鞋子就掉了一半。他没看到,径直抱着她往里走,上楼时安愿看见站在楼梯口的兰晓,穿了一件她以往最为厌弃的大红色丝绸睡衣,若有所思的看着他们。

耳边好像又听见兰晓说,那种锦缎一样的衣服最丑了,跟暴发户似的。

可其实,她穿着那样的衣服很好看,当初说它丑,大抵是因为买不起。路过她身边,荆复洲没有转头,安愿的小腿动了动,那只鞋就掉在了兰晓脚下。

仿佛示威。

安愿不知道兰晓有没有帮她把鞋捡起来,她只是清楚的知道,她们将不再是朋友。她一开始去靠近兰晓,不过是为了借着接她下班的名头,遇见荆复洲。可人总是有感情的生物,时间久了,安愿开始像一个朋友那样为她的未来担忧,偶尔甚至怒其不争。

说到底,开头便不纯粹,那之后再怎么掏心掏肺,也是没用的吧。

眼神从别处移开,安愿把头靠进荆复洲怀里。也不知道拐了几个弯,又走了多长的走廊,才终于在一个房间门口停下。屋里是简单的双人床,黑色床单被褥,是典型的男人风格。

他把她放倒在宽大的床上,望见她微睁的眼睛。

“酒醒了?”荆复洲伸手捏住她小巧精致的下巴,指肚触碰到的是久违的滑腻。他的喉结动了动,头更低一些,可以闻见她颈间淡淡的味道。若隐若现的馥郁香气,带着让人沉溺的致命危险。他的眼眸垂了垂,望向她白雪般的颈子。

安愿的手缓缓抚上他的脸,线条冷硬的脸上便有了微微暖意。半睁着眼睛,安愿的声音因为很久没说话而带着沙哑:“我要是不去骗你姐姐,你是不是再也不会见我了?”

他瞧见她眼底的星星点点,像是落了雨的湿润的眸子。那颗心莫名的就软下来,额头相抵,他难得柔情的面对着一个女人,一个不识好歹的女人:“安愿,你到底要怎么样呢?”

他从来没觉得女人是这样复杂的生物。这世间男男女女,一夜纠缠也好,朝夕相处也罢,凭的大抵都是爱或不爱之下的你情我愿。没有爱情的他见过,也经历过,钱能打发的女人在他眼里也算是识趣的女人了;爱上他的就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