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嚼着。

“还过得去。”他说,“就是看着太麻烦。”

“很好吃呀。”他的妹妹笑眯眯地又夹了一块,“我要打90分!”

解了围裙给他戴上,拇指抹掉他唇上的酱汁,我尝了一下,说:“醋放少了。”

“看我的。”他转身,往锅里到了一瓢水,将洗干净的排骨倒入锅里,开大了火。

“好,看电视去。”他拍拍手,打发我们出去。

整整五十分钟时间,他只回过一次厨房捞水面上的浮渣。再回厨房,打开锅盖,排骨已经浮出水面。将糖盐酱油黄酒一起倒了下去,盖上盖子继续炖。又二十分钟,水差不多熬干了,开盖加醋翻炒几分钟,放味精,装盘。就这样轻松。

两个盘子放一起,看上去除了我那盘亮一点,没有什么区别。

年年吃过了她哥哥那盘后,为难地咬着筷头。

“好像差不多。”她说,“明叔做的味道浓一点,哥哥做的味道清淡一点。”

“没听说过糖醋排骨还有清淡的。”水平不赖嘛。

“也没有人规定它一定要是浓得油光光的。”他顶了我一句。

“那算打平手吧?”裁判犹豫不决。

雁文笑得好得意,说:“我觉得就花费的功夫和材料来看,我应该胜出。”

“说得也有道理……”小裁判到底还是徇私,“算哥哥赢吧。”

我似乎连抗议的机会都没有了。尝了一筷子他做的糖醋排骨,真如年年所说,外酥里嫩酸甜适中,口感却不浓郁,实实在在可以用清淡来形容。

做菜像做人,就这一道菜是他自己琢磨的,与我无关,味道就完全两样了。

“我还以为老哥你这辈子就只做得出明叔那味道了呢。”年年好开心,“终于可以换口味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