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的事情么,本来还是应该跟你们家长说。”她说,“再忙都应该留些时间给孩子啊。”
“对不起。”雁文出声更正,“我母亲已经去世七年了。”
“啊……不好意思。”女老师连忙道歉,“那您一个人带两个孩子,确实也不容易。”
我只是笑笑,没说什么,他的母亲与我又有什么干系,她去世了我是巴不得的。
女老师看看我似乎没有不悦的情绪,便继续说,“呃……其实她和同学处得倒很好,您看她的课本了吗?一学期结束,她的课本都还是全新的,她很不喜欢做作业,每次都有同学帮她抄,这么小的孩子,这怎么成样子呢?!”她说着说着就激动起来,我都能听见雁文咬牙的声音了。
“数学奥林匹克题她很在行,中学生的题目都难不住她,这么聪明漂亮的孩子,您要是肯多花些心思,成绩一定上得去啊。您和她哥哥都是做什么工作的?”她突然问。
“我们是同一个医院的医生。”
“两位既受过高等教育,就应该知道知识的重要性,更不应该对她的学习漠不关心啊。”
“是。您说得是,”我忍住笑,看看一脸“大事不妙”表情的小丫头,说道,“从今后一定严加管教,您等着看她这学期的成绩,一定不让您失望。”
“希望如此。”她叹了口气,说,“唉……要是每个家长都像您这样好说话,学习差点儿我都喜欢。”
“您说什么?”
“没什么,那就这样了,我还得去其它学生家里。”她起身告辞,摸着年年的头说,“年年你要体谅爸爸的辛苦,要加油学习啊。”
小丫头半天只说了一句话:“老师再见……”
客人一走,她赶紧转身跑,她的哥哥去逮她,两个人就在客厅里玩官兵追强盗。
“你站着,不许跑!”雁文气呼呼地嚷嚷,“我脸都给你丢尽了,你是不是我妹妹啊,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都念高一了,你连小学都念不好?!”
“李叔救我!”小丫头尖叫着跑到我身后来避难。
我一手抱住冲过来的雁文,一手提着小丫头的领子,送她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把她塞到她哥哥怀里,回书房继续工作。
隔了一会儿,她灰溜溜地抱着书本进来了,在靠窗的小桌子旁坐下,摊开书垂着头看地板。
“怎么不说话?”她那样子很搞笑。
“没有抄完这本语文书,她就没有说话的权利。”雁文倚在门口闲闲的解释。
我明了的点点头,忍住笑,故意说:“你就这么虐待自己亲妹妹啊?”
“这是我家务事,请你闭嘴。”
“怎么说我也是你们的‘爸爸‘……”
“想当爹?自己生去!”他恶狠狠瞪了我一眼,转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