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了,咱就雇个人照看她吧。”
“那现在就可以这么做,你跟我回去。”
“你就当我早上学一个礼拜不行啊?”他皱着眉头,孩子气的撅起嘴。
我受够了,忍不住大声:“一个寒假才几天啊,还要这么剥削我,对谁都得仁慈,就是对我不客气,是吧?”
“她是我妈!”他也跟着大声,“你少见我几天会死啊?!”
我难以置信他敢这么回我的话,这话听了本应该生气的,可我怎么都生不了气,反倒想笑了,果然长大了,翅膀硬了。
“对。”我微笑,“少见你一分一秒我都会死的。”
“别瞎说!”他狠狠瞪了我一眼。
小东西的脾气是越来越差了,真不知道是不是李家的饭把他养成这样了,还是我管教不当把他宠坏了。
“好吧。”我让步,“依你。”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和他母亲真的犯冲,我们出去一会儿工夫,回来时,病房里乱哄哄的又在抢救了。雁文才在角落里找到年年,就立即被主治医生找去谈话。
我带着年年坐在走廊椅子上看着这熟悉的场景。小女孩抬头看我,她还没被这些吓到,我摸着她的头发,她突然问:“我妈妈快要死了吗?”
我一愣,她根本还不知道什么是死亡,她太小了。
“是的。”我坦白地告诉她。
她没声响了。
雁文从办公室回来,脸色苍白,在我身边坐下来。
“他们建议放弃抢救。”他说,垂着头,看不到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