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地笑了,说:“李大院长,你才八岁啊,还要人抱是不是?”

“对。”我就是没办法在他面前装平淡。靠着椅背打开怀抱,我就是要他抱。

看我不像闹着玩的样子,他无奈的放下笔,绕过餐桌,俯身抱住我,靠在耳边说:“恭喜你,――满意了?”

“没有。”我呢喃,收紧手臂,轻柔地吻着他温暖的颈窝,他身上有奇怪的味道,不像沐浴露,像是牛奶加香草的味道,很淡。“用什么洗澡的?”

“――先放开我。”他还是不适应这种暗昧的亲密,欠调教的身体又开始紧绷了。

松开怀抱,手滑到他的腰间,我抬头望着他,问:“知不知道我为什么喜欢喝特浓牛奶?”

他摇头,脸上泛着淡粉红。极诱人。

“因为它多加了稀奶油,喝起来新鲜,香甜,可口,就像想象中的你的味道。”这样的暗示够明白了。

“我不懂……”

“你已经16岁了,雁文,你应该懂得的。”捉着他的眼神让他放松,我将手缓缓探进他的毛衣,感受他腰际温热滑腻的肌肤。多么年轻的身体,几乎令人把持不住。

他瑟缩了一下,马上抓住我的手阻止:“等一下!我,我有话跟你说。”

“你说。”我微笑着,因为他的紧张。

他犹豫了几秒,垂下眼睑躲开我不单纯的目光,像是很小心的寻找字眼开口:“你……,你是不是……?”

“我是不是什么?”

“同性恋?”

似乎有隔了好半天,我才明白他在问什么,微笑已经失去温度,我没想到他会问这个,我还没有想过该用一副什么表情来面对他问这个问题,也许他早就有了疑问,只不过不想问,却怎么也抵不过我的进攻。

我该怎么回答呢?他怎么看待同性恋,倘若承认,他会有什么反应?

沉默,也许已经给了他某种程度上的肯定答案。他扬手就给了我一个巴掌。是下意识的动作。因为打完之后他自己也怔住了。

我知道我必须说些什么,哪怕不是否认或解释,但我做不到。不介意那一巴掌,因为那并不是厌恶和排斥,他传达过来的只是他的震惊和惶惶失措。我想他并不是不能接受我是同志,只是他已领悟到了我的猎物是他自己。

他的小脸儿惨白,盯着我的目光掩饰不住害怕,一双手冰冰冷试图推开腰上的禁锢,可我不放。

“你松开,”他低声哀求,“我要吐了……”

心一阵紧缩,我立刻收手,看着他直冲到浴室甩上门,快的就像逃避瘟疫一样。凭这一个简单的动作,他让我所有的勇气一瞬间消失无影,像是被一个无形的敌人击中,原来他想伤害我,是这样的轻而易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