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苓在洗澡的时候就觉得自己冲动了,她什么话都没说,就那样哭着过来,现在这样留在人家家里又算什么呢?

洗完之后,她不知道打开门如何面对徐谨礼和徐听云,站在浴室里转圈转了半天,转得裤子一直滑着向下掉。

徐听云的T恤能到她大腿中部,短裤因为没有松紧带,穿着像七分裤,一松手就能掉下去。

于是当门打开时,徐听云看水苓提着裤子,水苓看徐听云拿着吹风机,四目相对,沉默了两秒。

徐听云朝她咧嘴一笑:“我给你吹头发。”

“没事,我可以自己来。”水苓伸手想去接过她手里的吹风机,刚一松手裤子就岌岌可危。

徐听云朝她撒娇:“哎呀,我来嘛我来嘛。”

为了保住裤衩,水苓答应她。

等徐听云给水苓吹完头发,徐谨礼把温热的红糖姜茶递端水苓,让她喝一点。

水苓双手接过和他说谢谢,小口慢慢喝着。

徐听云收完吹风机回来,坐在她身边,小心翼翼地问:“姐姐,今天为什么那么难过啊?”

水苓沉默了一会儿实话实说:“和男朋友因为分手的事发生了一点矛盾。”

徐听云内心激动不已,捂住了嘴,好一会儿又小声说:“那分了吗?”

水苓点点头:“嗯,分了。”

徐听云已经忍不住要翘嘴了,但是妈咪还在难过,她不能表现得太开心。

思来想去一把抱住了水苓,蹭着她的脸颊:“拜拜就拜拜,那种人一看就不行。”

水苓听她这么说想起了邓绍对他说的那三个字,心里又开始反胃:“嗯,是我眼光不好。”

徐听云宽慰她:“嗐,谁这辈子还没有看走眼的时候啊……不过姐姐,你考不考虑我哥?父母双亡身体好,有车有房开超跑,关键还性格好疼老婆,真的真的,你考虑考虑嘛。”不然她就没有出生的机会了。

不知道徐听云怎么又一下子提到这件事,水苓闷着个红脸没说话。

徐谨礼刚刚把水苓的衣服拿去洗衣机清洗烘干,没听到她们的对话,等他过来的时候就看见徐听云把水苓抱在怀里,小姑娘脸通红低着头。

以为是徐听云和水苓开了什么玩笑,徐谨礼怕水苓不好意思:“听云,别老缠着苓儿。”

“好”徐听云拉长声音答了一句,随后跑到徐谨礼凑在他耳边说,“爸,妈咪分手了。”

徐谨礼看了看喜不自胜的徐听云,朝她微微点了一下头,没说什么。

看样子今天那么难过确实是因为和男朋友闹矛盾,徐谨礼看着沙发上乖乖坐着的女孩,心中除了怜惜还有嫉妒:不是没那么喜欢吗?那样的感情也会让你这么难过吗?他算什么东西!他凭什么呢?

但他什么都没说,徐谨礼来到水苓身边坐下,温声道:“衣服不用多久就会洗好,你可以先和听云玩玩,等你想回家了我送你回去。”

水苓想起在楼下对着他哭的事,还在难为情,抬头看着徐谨礼说了句:“谢谢您。”随后低下头捏着T恤的衣摆。

看着她嘴唇上那一点破皮,徐谨礼皱了眉:“用不用上点药?”

水苓抬头问他:“什么?”

徐谨礼点了点他自己的嘴唇:“破了的地方。”

想起这事,水苓还有点难堪:“不,不用。”

徐谨礼看着那格外红的一点,想舔上去,他收回目光:“好。”

徐听云刚刚去调了一下投影仪,今天不用上课,她想和水苓一起看电影。

徐谨礼去了书房,没和她们一起,脑海中水苓在暴雨中望着他的样子挥之不去,拨通了杜助理的电话:“再查一下那天说的那个男孩,查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