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点了。” 原也说:“马上就零点了。” 春早诧然地看向他,眼皮翕动两下,又无缘无故地笑起来,双目星亮。 原也随之莞尔:“笑什么?” 春早苦中作乐:“我从来都没有这么晚待在外面过,活了十七年,一次都没有过。” 原也静默下去。 理智上,他应当送春早回去,回到那个窒闷但安全的屋子里; 但本能的,他清楚她现在并不想回首,去面对和处理风暴过后的狼藉。 最后他没有选择煞风景,也不想逼迫她,去到她的对立面。 只是问:“你想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