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如之前一般先行上楼,原也断后。 在单元门内恋恋不舍地说了三次“再见拜拜待会见”,春早踩着楼梯上行,取出钥匙开锁。 楼道的感应灯在背后熄灭。 春早推开门往里走一步,映入眼帘的是如平素一般坐于餐桌边的春初珍。 她的心还遗落在一楼,没多端察,取了拖鞋才抬眼唤人。 春早没能叫出那个“妈”字。 她骇在原处,仿佛生咽一坨冻结的冰。它从她后颈的位置融开来,有无形的透冷的液体往她整片背脊上蜿蜒。 瞳孔僵止,气息骤停。 客厅的餐桌上,没有摆放今晚的宵夜,而是七零八落的物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