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片,想起夜间的梦,脸上不禁一红,忙垂下脑袋,“您要不再去床上睡一会,我在这里睡。”

“滚去睡你的!”姚淳低叱了一句。

时修忙走回床上去,躺下也睡不着了,父子俩一句话不说,但都觉得空气尴尬得窒息。

姚淳又在榻上干坐了半个时辰,终于熬到天际有一丝发白,正屋里有了响动,他便开门躲出去。

原是西屏起来了,开了正屋的门,看见他披着外氅在廊下,吃了一惊,“姐夫,你起得这样早?”

姚淳尴尬地笑了笑,向正屋踱来,“睡不大惯。你姐姐起来了么?”

“起来了,我正要叫红药烧水洗漱呢。”西屏把门拉开了些,让他进去,自走到时修那屋隔壁敲门叫红药,听见时修屋里也有动静,像是起来了,却不开门出来。奇怪了,他听到她的声气竟还不跑

快点?

一时走回正屋里,恰好听见姚淳在卧房里低声说:“要赶紧给那小子讨房媳妇。”

她便没进去,在外间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