歪在车壁上,对着她挤一只眼睛,“您这会又不嫌弃我这血污了?”

西屏丢下他的胳膊,死不承认,“我几时嫌过你?”

“从小就嫌我。”他装模作样乜她一眼,小孩子似的,胸口顿时觉得扬眉吐气,积攒多年的仇,终于今日得报了。

她假装不记得,“我在这江都县拢共也没住上两年,哪有那工夫嫌你。”

他看见她眼睛有些躲闪,也不和她强争,心里有些高兴她还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