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卖乖讨好的时候,便对她笑了笑,“我不要紧的。”

她还站在龙门架前一动不动,晨光斜罩着她半边脸,令他醉心,又起身来拉她,“我不过是早起没吃饭,又连吃了几杯茶,还有那周宁儿,无端端提了两碗荤菜来给我瞧,我这时想起还觉得腻味,这才吐的,不关你的事。”

西屏给他拉来床上坐着,望着他憔悴却温柔的笑脸,不知该说什么,只吸了吸鼻子,声音带着哭腔。听得时修紧了眉头,东张西望找帕子找不见,便捏着袖子在她脸颊轻轻揾几下,“不哭,不哭,都赖我不好。”

她心中益发酸楚,想他这时候还只顾自责,而自己竟还同他赌气。愧得她低下头,然而那莫名的委屈又还未散,便柔柔地瞥他一眼,“你怎么不吃饭?”

红药端水进来给他漱口,接话道:“这几日他总是胃口不好,什么都不大吃得下。”

西屏抬起头仔细看他,顿觉他瘦了许多,只等红药出去,便“呜”地圈住他的脖子哭起来,“你想吃什么,我去给你做!”

时修怔了下,忙伸出胳膊将她环紧,“到泰兴来时,你在船上烧的鱼粥好吃,我这时倒想吃那个,就是怕劳动你。”

这有什么?西屏立刻出去吩咐玢儿买鱼,进来时才把门阖上,时修就等不得,走了过来,在门后一把抱住她,“玢儿早上回来说请你不来,我以为你还在怪我,都是我不好,你别和我生气。”

“你没怪罪我,我又怎么会怪罪你呢?”她伏在他怀里,声音带着微弱的哭意,“就是想着你不愿见我,有些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