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臧志和自去寻牢头拿钥匙。西屏只好先把提篮盒放到地上,隔着木头阑干和南台说话:“昨日我不是叮嘱三叔不要和狸奴置气么,有什么就说什么,怎么又吵起来?”

南台走到跟前,看见她两手紧紧抓在木头上,显出一种急迫。他忽然觉得遭此牢狱之灾,也没什么不好,“他既然怀疑我,我说什么都多余,我不想同他说。”

“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要是洗不清身上的嫌疑,就轻易出不去这大牢!”

她把嗓音拔高了,像对着时修说话一样,再不是那永远平和的调子,脸上也终于不再是那冷淡的微笑。他忽然歪着嘴笑起来,“在大牢里和在家里没什么分别,在这大牢里,二嫂还肯来给我送饭。”

西屏一口气怄上来,瞪着眼,“你当这是什么客店旅社么?回头一直找不到凶手,朝廷又催着结案,可就真拿你顶包了!那时候就是死罪!”

“我不怕死。”他慢慢放平了嘴角,只噙着一点苦笑,“真的,我这会不怕死了。”

“那也不能白白枉死啊。你既然不肯和他说,那我问你,你告诉我。”

南台垂着眼皮,“在你问我之前,我也有句话想问你,请你如实回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