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也知道笨拙地否认,艰难抬头,眼巴巴地等着自己纠结了数日的真相。。

九千岁便低下头来,与我碰了碰鼻尖。

“苍恒一百二十年,你已出宫两年,我却才堪堪接过东厂大任,没有能力将你夺到自己身边来。想你想得发狂,却也见不到你,只能从旁入手,将你所有的信息都搜集到面前来,其中,就包括你真正的身世。”

“乌石县的张氏夫妇,还有他们的儿子张景辰,其实我早就仔仔细细地摸查了个遍,他不认识我,我也不可能将心爱之人认错。”

九千岁笑了笑。

许是心情太过放松,不小心便带出一丝尖细的腔调,刹时不太自然地收住,掩饰般地清了清自己的喉咙。

我眨眨眼。不知该如何劝慰他不必如此苛求自己,也不知该如何让他相信这并不丢人,只能假装自己没有发现,认真等待他的下文。

只着单衣难免有些冷,九千岁顺手拉过被子,将两人严严实实地包在一起,被角压在大腿下,不给冷风一丝钻入的缝隙。

“玉貔貅是张景辰在你被送走的前一天,背着张氏夫妇偷摸送给你的,后来柯先生将你送进了宫,为防引人注意,便替你摘下来收在房里,短暂地藏了两年,苍恒一百零九年,是小景亲自翻出来送给了我。”

“可我怎么……”完全没有这一段记忆。我皱起眉头。

“因为小景十岁那一年受过催眠。宫中为保暗卫忠诚不二,会在新苗子上任前,用催眠术洗掉部分过于深刻的情感。”

我一愣,想起从前似乎也隐约有听过这样的说法,当时还信誓旦旦地认定是谣传,因为完全没有印象自己受过催眠。

原来竟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