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堪用!”

“这月工钱别领了,若有意见,便滚出顾家!”

下人们面面相觑,谁都不敢当出头鸟。

管文秀和白巧云站在边上,见顾孟的神情,亦不敢开口。

顾孟起身,从两个丫鬟手中接过尚未清醒的余伍,没受伤的手臂将人半搂在怀里。这么大动静,余伍仍睡得死沉,一点醒来的意思也没有,顾孟泄愤似地往余伍腰间狠掐了一下,把人给掐疼了。

“唔……”余伍半梦半醒地呻吟,声音喑哑还带着醉意,说不出的勾人。

这声音让离得近的小丫鬟一下红了脸,看都不敢再看余伍。

顾孟憋了一肚子火无处发,想斥余伍,偏人又听不见。

他恼怒地挥手,不愿叫别人再看余伍这副样子。“都散了,收拾两间客房,将小少爷安置好,我马上过去。”

顾孟手裹着不便再动,由下人把余伍架回去。

这一夜发生了太多事,以至身体疲惫到极点,精神却异常清醒。顾孟坐在床边,看着床内侧躺的男人,手用力握紧。

他是平日管得松,才给了这些不长眼的机会,要是今天没赶回来,余伍便要成了别人为达目的的牺牲品。

顾孟闭上隐隐发红的眼,如果真的……他无法容忍,走到这一步又失去的滋味。

心中有事,久久不能入眠。

“爷……怎么在这?”余伍睁开眼时,还当自己在梦中,他睡眼惺忪的呢喃,伸手搂向顾孟。“爷……嗯……”

顾孟气不打一处来,一把推开男人,斥责他“还犯骚!险些命都没了!”

“唔……”头磕到床板“哐”的一声,余伍疼地撇嘴。躺在床上怔忡了片刻,终于反应过来,这不是梦。

“爷……您……您何时回来的?”余伍呆呆地问,他不过睡了一觉,顾孟便出现在他身边了,环顾四周,竟是陌生的。

顾孟盯着余伍那张无知无觉的蠢脸,眼睛因疲倦而布满血丝,他轻吐出一口浊气,自己的人,再生气也不能不管。

将昨晚的事简略和余伍说了一遍,男人被惊得目瞪口呆,直讲到孩子没事,大夫为顾孟上了药,才清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