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又好似有什么地方不一样了。
余伍的饮食每日会由芳姑送进屋里,能活动的范围仅限于门前的小院子。余伍从没有试探过想要出去,他身上栓着根无形的绳子,而绳子的另一头牵在顾孟手中。
……
“怎么还在弄,不是说了过两天找个下人来。”顾孟忙完生意,从小院走进来,看见余伍在侍弄花草,略微不悦地拧起眉。
余伍听到声音并没抬头,他扬手轻拭去额头的汗,小声回答“反正我闲着,就别再找人弄了,何况……”他顿了顿,才继续说道“何况也没多长时间了。”
他已经在顾孟这呆了不少天了,初时还能沉得住气不怎么问,可日子一天天过去,他越来越心焦,又不敢问顾孟怎么打算的,只能旁敲侧击地提一提。
顾孟好像没听见,边向屋里走边朝余伍仰了仰下巴“洗洗手来陪爷吃饭。”
余伍把最后一根野草拔去,跟着顾孟走进内厅。近乎于软禁的这段日子里,顾孟每天都会过来,有时是留下用饭,有时是整夜的缠绵。
屋子很宽敞,光屏风这一侧,便算独立的小休息厅,其中陈设简单大方,用料皆是一眼即能看出的考究。
顾孟坐在桌前等芳姑上菜,余伍则望着房梁发呆,他不知道顾孟自己的房间是怎样的,顾家那些夫人们又住的什么屋子,这里已是他住过最好的地方了。
“想什么!吃个饭都能走神。”顾孟看不惯余伍这副心不在焉的模样,用力敲了两下桌子。
余伍这才如梦初醒般,懦懦地说对不起。话憋在心里忍得难受,他犹豫着要不要开口。
“有什么就说!扭扭捏捏像什么样子!”一个大男人咬着嘴唇,低眉顺眼的,摆出那副别扭样子给谁看呢!吃准了他会怜惜?
“爷……爷的日子算好了吗?”余伍听顾孟口气不善,硬着头皮道。这是在问顾孟打算什么时候迎余秋涟入门,他被顾孟关了近一月,没听到半点关于秋涟的消息。
“怎么,你等不及了?”顾孟敛眉看向余伍,眸底幽暗,手扣在桌面上一下下点着,虽没有明着发怒,也能教人感到他心情不佳。
余伍连忙解释,不敢表露出心中急切“不是,秋涟的身子,怕是到时候……”
怀胎初期多少能遮,可越往后越遮不住,还不得叫人瞧出来。
顾孟没立即说话,他直勾勾盯了余伍一会儿,才缓缓收回视线,开口道“这事我自有打算,下月十八是好日子,就定下吧。”
要等一个来月?那时秋涟的肚子正大着,顾孟明目张胆地领她回家岂不叫人笑话?余伍尚有疑惑,但没胆量再问了。
“好了,不该你管的事不要管,过来陪我喝酒。”顾孟放下筷子往后退了退,拍拍自己的腿。
余伍红了脸,却没推拒,他起身换下位置,挪着屁股坐在顾孟胯间,学青楼的妓女伺候客人的动作,执起酒杯喂到顾孟嘴边。
“爷,喝酒。”余伍羞得睫毛乱颤,脸不敢抬起,他以前从不曾想,自己有天会做这种女人家讨好男人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