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最后拐进另一条隐蔽小巷,司机被佘九涟打发走了,让十分钟后再上来,彼时封谦还四仰八叉地躺后座望着车顶发呆,颈侧冷不丁贴上冰凉的手掌,他抖了下迅速坐起。

“干嘛?”

封谦觉得莫名其妙,抬眼对上佘九涟的视线,抚在他颈侧的手缓慢移动,佘九涟眼皮垂下,断开与他的对视,转而一点点扫过手掌下那片颜色红到不正常的肌肤。笨蚊由??裙氿?51???四澪??整鲤

“没有感觉身体哪里不对?”

他说着,指尖下移拉开封谦单薄的卫衣领口,露出锁骨往下的部分。动作轻浮,表情却极为正经,佘九涟像在检查某件贵重物品是否损坏,摸得慢,看得细。

封谦一身痒肉,哪经得起他这样摸,没两下就扭了起来:“老流氓你往哪看,我好得很,除了刚才差点魂飞魄散现在好的不能再好了,别摸了,赶紧把司机叫回来,去裁缝铺取档案。”

“你的身体表现和之前发病的情形很像,”佘九涟控制住他单侧身子,继续冷静地审视:“颈侧,胸口,脸颊均有不自然粉红和小片红疹,瞳孔轻度涣散,封谦,你发病了。”

最后两句说得轻缓,飘进封谦耳朵全成了狗屁:“发没发病我自己肯定知道,现在身体一点感觉没有,也没想咬你”

他正说着,脑中灵光一现,看向佘九涟的眼神掺进几分复杂:“……你该不是有恋痛倾向想被我咬了,所以在这随口瞎扯。”

车内陷入一片死寂。

封谦很少能从佘九涟脸上看到多余的表情,但假如情绪能够具象化,此时佘九涟头上该堆满了黑线和问号。

数秒后,他选择性忽略封谦的胡言乱语,淡声解释:“是你的病情在逐步减轻,给你喝的那些药剂不是白喝,会慢慢起作用,再喝几个疗程或许可以痊愈。”

一提到药剂封谦嘴里就漫起股难以言喻的苦味,那玩意太难喝了,每次喝之前他都得花五分钟做心理准备。

不过现在回想,好像自佘九涟监督他按时喝药之后,他对佘九涟确实没那么大瘾了,只有偶尔沾了血才会起反应,也不至于发狂失控。

照这样看,马上他这怪病要治好了!

心头大事放下一件,他朝佘九涟伸手,被扯得衣衫不整也毫无防备:“你不说我犯病了,赶紧把药给我。”

佘九涟没动:“没带。”

封谦“啊”一声:“那怎么办?”他想了想,“应该也没多大事,我身体都没反应了,等会儿拿完档案不就回你家医院,到时候再喝也不迟,你赶紧把司机喊上来,等我到医院见到封文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