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办葬礼,人起码死了得有几天。前脚卫家要暗杀他,后脚封恒就死了,说其中没点联系,封谦不信,他几乎要怀疑是不是洪杉跟卫崇背地里有私情,所以才上赶着替她清理门户。

“两天前,突发脑梗,送医院抢救失败。”

这回答封谦听完只觉得荒谬,封恒比谁都惜命,保健品吃的比饭还多,不抽烟不喝酒,一年三检都嫌少,怎么会突发脑梗。

佘九涟又补充:“内脏粉碎性破裂。”

封谦一惊,很快反应过来:“这该不能是脑梗造成的,非正常死亡,不报警直接就烧了?”

“听来的小道消息,洪杉咬死是脑梗,要求尽快下葬。”佘九涟看了眼腕表,随后问他:“要去么,见最后一面。”

佘九涟大概不了解他家具体情况,想着老子死了,他作为儿子该伤心欲绝哭天嚎地,怎么说葬礼得参加,还挺人性化。

但封谦另有顾虑:“能去?你之前不说外面不太平,让我别乱跑。”

放以前封谦断不会这样听话,但卫舒望绑架他这事不作假,难说外面还有没有卫家的人在守株待兔,活这么大不容易,封谦比他爹更惜命。

“如果你想去,跟在我后面别多说话,不想就算了。”

佘九涟并不强求,似乎刚才只是随口一提,眼看着转身要走,被封谦拉住衣角拦下。

“我哥最近肯定也在找我,佘九涟,你要是见到他了,替我向他报个平安。”

佘九涟顿了下,微微偏头,下垂的眼尾分过来点眼神,目光沉沉,没说好或不好,封谦被他盯得发毛,一下收了手。

什么毛病,带句话而已,小心眼。

“我去,我去还不成。”

封谦嘟囔着低头找鞋,小心眼带句话都不肯,大不了他亲自去呗,反正佘九涟说他跟后面别出声就行,他就贴着佘九涟走,到会场总有机会见到封文星。

不料这心思难猜的祖宗却突然变了挂,提着他往里屋丢,一字一句,分外无情:“抱歉,不方便了。”

“哎,哎你怎么这样!”

封谦鞋穿一半被拎起,他挣扎着,死死抓住佘九涟不松手:“刚不说我想去就去,你搁这玩川剧变脸?”

佘九涟欣然应下:“不行么?”

封谦咬牙阴阳怪气:“怎么不行,当然行,你家肯定你说了算,我哪敢有意见,大少爷,你真是太行了,我从没见过比你更行的……”

剩下的没说完,被佘九涟压住他的唇缝堵死,他看见佘九涟低头朝他露出个不算和善的笑。

“好。”

不妙。

……

“操你大爷……畜牲,挤死我了……”

后车座空间不算小,但蹲个成年男人还是略微拥挤,封谦干咳几声,腿一软,脑袋歪枕在佘九涟腿上,下巴残留着咽不下去的涎水。

他愤愤地挑视上去,眼尾都晕着红,明明是在生气,看着却像被惹急眼的兔子,毫无杀伤力。

佘九涟呼吸一沉,拇指顺着他的眼角慢慢下滑,把那道红痕一路延至微微张开的水润嘴唇。

“继续。”

“继续个屁,我吃不下!”

封谦脸往边上埋,嘴里味道一时半会散不掉,他卡在佘九涟面前动弹不得,报复性地捶记忆里坏了的那条腿。

谁能想到佘九涟会疯成这样,直接在车上搞他,他记不清一路过来含糊着喊了多少次“你行”,幸好车中间下了隔板,否则被司机听去脸得丢光。

封谦斜眼瞪那根立在他眼前耀武扬威的凶物,上面亮晶晶一圈全是他的口水,舔那么久也没射,捅得喉咙痛死了。他嫌恶心,不愿再看,佘九涟不许,拇指顶着他下巴让他张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