窝里踹他一脚:“不穿是我不想穿吗?赶紧接电话,吵死了,困。”

这么一扭,腰又开始发酸。

封谦往里缩了缩,被窝刚进了冷气,他头压在他哥肩膀那,垂眼就能看到凹陷锁骨上新鲜的,带着血点的深红咬痕他哥昨晚太凶,就因为他逮着谷臻因嫖娼被爆而全面封杀的热搜傻乐了两小时,差点给他玩晕,凌晨三点才捞着他进浴室清理,被咬完全活该。

太堕落了。

封谦叹息,他俩一个根正苗红大学生,一个日理万机大老板,好不容易赶上年假应该多点时间睡觉休息,而不是没日没夜除了吃就是做。

再这么下去他怕年没过完人先死了,乱伦的兄弟在家中精尽人亡,这新闻肯定能上今日头条,坟头草都能被口水淹到三米高。

封文星单手揉他后脑勺,像在摸爬上床的家养宠物,封谦不喜欢被这样摸头,但他懒得动,哼哼两声以表抗议。

“妈。”

封文星接了电话,揉后脑勺的动作慢慢停下,封谦抬头,发现他哥表情不太对劲。

“嗯,知道,我有分寸。”

困意逐渐散去,封谦隐约猜到这通电话的来电目的,他掀开被子,被他哥抱了整晚而汗津津的身体抖了下,提着一条仅剩的内裤往浴室走。

封文星没再拦他。

水声隔绝外面的声音,白天热水来得没那么快,淋到身上温度偏低,浇灭这几天夜里积攒的蚀骨情热。

他们谁也没明说这段时间到底算什么关系,封谦默认是兄弟,他揣着明白装糊涂,又明知兄弟之间不该干这些。

怪封文星死变态不要脸,他也并非全然无辜。

封谦在淋浴头下面静了会儿,等水温慢慢上升。封文星进来时他正拿浴巾擦头发,他哥自然而然地靠过来要接手,被封谦侧身躲开了。

“闹脾气?”

封文星接替他在淋浴头下的位置,仰头洗了把脸,再睁眼浓黑睫毛沾着水珠,亮亮的,像坠着小钻石。

“晚上我得出去一趟……”

“哦,你别跟我报备。”封谦打断他,头发擦到半干,浴巾围腰间往外走,“晚上回不回来随你,别喝多喊我去接就行,我驾照还没到手,自己喊代驾。”

他自以为走得很快,实则没两步就被他哥抓住按到瓷砖上,凉得一激灵。

封文星仔细看着他,从布满吻痕的脖颈到胸前肿起的乳首,再到腰间泛青的掐痕,眼神不含情色,仿佛只是单纯的检查,凝视。

封谦不想像个娘炮一样捂住胸,但他哥这样一言不发地盯着他会让他浑身不自在,总觉得下一秒就要遭殃。他忍无可忍,别扭地推了封文星一下:“看个屁,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