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明令禁止限制他的出行自由。

但卡里钱不能乱花,狐朋狗友一个没有,他无处可去,一天到晚就窝在客厅里打游戏看电视,等玩累了趴窗户边往外看,田螺姑娘似的巴巴地等老公回家。

不过他和田螺姑娘一点不同,田螺姑娘美丽贤惠,在家勤勤恳恳洗衣烧饭,好一个理想型贤妻良母,而他只会心情半点不好就把封文星的别墅砸个稀巴烂,时间一长连打扫卫生的保洁都对他有所怨言。

某天封谦打游戏的时候听到她用方言嘀咕“封总这是从哪找了个脾气这么差的情妇”,气得他把游戏机从二楼扔了出去,晚上等封文星回来他扑到封文星身上质问他什么时候放自己离开。

封文星单手就把他制住了,轻车熟路地用皮带捆住他扔到餐桌前,桌上饭菜还是热的,一口没动被推到垃圾桶里,由封谦代替那几盘餐,光着屁股被他哥按在上面操。

“我往你脚上挂锁了?”

封文星攥着他脚踝拉高,一次次往他身体里猛肏,封谦发现他哥的廉耻心是一点没有了,车震那晚还勉强拿醉酒当借口,现在随时随地扒了他裤子就能干,他要是喊哥,或者说他俩是兄弟这些早就说烂的话,封文星只会操得更狠。

封谦跪在桌子边缘,腰压得很低,鸡巴吞得深,呜呜哭咽:“讨厌你……我恨你,封文星,我恨你……”

“你恨我?”封文星短促地笑了声,扭着他肩膀把他糊满眼泪的脸转过来,“恨我不走吗?有几个股东离职,公司最近忙,我早出晚归,别墅没上锁,你有的是时间离开,为什么不走,我没给你机会?”

封谦哑口无言。

他总算知道自己这嘴硬爱甩锅给别人的性格从哪养成的了,但他不想一直吃亏,勾过封文星脖子,对准那张俊脸上去就是三拳,两拳左脸一拳右脸,原本想再补一拳打对称的,封文星没同意。

封文星做爱从不和他接吻,或许这是他给自己定下的最后一道禁令,而这道禁令在今晚被一拳拳打碎。

“为什么总是不听话?”

封谦粗喘着,舌尖发麻,嘴里残留了点淡淡的铁锈味,刚才牙齿磕碰免不了破皮,封文星扯着他头发逼他抬头,与粗暴行为相反,十分平静地问:“我放你走,走吗?走的话我现在送你,想往哪去都随便,学校夜店还是封家,我不管你了,想要这个态度吗?”

封谦头皮痛,扯着嗓子喊:“你什么意思,强奸完就想把我丢了?我是活人,又不是充气娃娃,往哪去,我能找谁啊?你明明知道除了你这我没地方住,你想把我赶去哪?”

他好委屈,眼泪在眶里打转,平时吵架只有他把别人骂急眼的份,从不干这丢人事,但这段时间太烦躁压抑,情绪宣泄根本不可控制。

“咱俩这事传出去,别人肯定以为我勾引你,妈的,你太狡猾了,你以前在外败坏我名声,就是为了今天吧,强奸我然后栽赃我,反正也没人怀疑是你的错。”

封文星从他身体里退出去,靠到边上垂着头点燃一根烟,数秒后缓缓吐出一口烟雾,“那你想怎么办?”

“不能爱你,也不能不爱你,既要索求我的照顾,又不愿意接纳我所有的心思,自私鬼,你觉得我应该怎么做?”

他睫毛浓密,像画了条天然眼线,垂下去能盖住眼底所有神色,撩上去望过来又衬得熬了几天大夜的红血丝更为醒目疲倦,像朵快枯萎的玫瑰,碰一碰花瓣就要散了。

“你想我做回以前那样,那如果我告诉你,我以前就对你有这种心思,只是觉得你太小,不应该领你走歪路,你又怎么想呢?”

封谦嘴唇动了动,一时语塞,憋不出半句话,因为封文星说的他没法反驳。